飞鸿:“三娘不要这么说,如果这人背后是大将军,那我们根本就逃不掉,就算不是这个人也还会有别人。三娘且同我说说此人。”
三娘:“他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长得俊俏得很,说话也好听。就是……就是有点不正经。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办事漂亮,进陈府的时候,他说洗碗就洗碗,那么俊俏的小年轻在人家后厨一待待半年,要没有他,我还撬不动陈家那个掌家主母。不过,这个小伙子更绝的是,他还有另一层身份,他是个风媒。”
飞鸿:“什么是风媒?”
三娘:“以风为媒,就是江湖上替人打探消息、传递情报的个人。这个小伙子因为长得俊俏,又被称为玉面风媒。”
飞鸿想起自己也认识这么一个俊俏小伙,起身拿来笔墨,涂涂抹抹地快速画出一幅肖像,问:“可是此人?”
三娘一惊:“你怎么会认识他?!”
“当初我之所以能找到秦班主,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跑来摊子上找我写家书,他自称在南街瓦子当小工,言语间提到秦班主和郭县令过从甚密,这才让我起了结交秦班主的心思。”飞鸿冷笑一声,“看来,此人还有第四个身份。”
“什么?”
“大将军的马前卒。”
……
深夜,洛承风到家时洛承泽还点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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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承风去厨房里煮了一碗黑豆糖水送到洛承泽屋里。
洛承泽喝了一口,差点没被硬邦邦的豆子噎死,把糖水往盘子里一丢,怒道:“哥哥的厨艺什么时候才能有长进?这黑豆你泡都没泡过吧?硬邦邦地直接就下锅煮,怎么能吃?”
洛承风:“不爱吃你自己煮。”
洛承泽一愣:“哥……你说什么?”
洛承风冷冷重复道:“我说,不爱吃你就自己煮。我能给你煮宵夜已经是看在一场兄弟的份上,你要是觉得不爱吃那就自己去煮自己爱吃的。”
洛承泽:“哥你在发什么疯?”
洛承风:“这话该我问你,承泽,你还要发疯到几时?”
洛承泽几乎立刻就想到玉镯的事情,气势不再那么嚣张,略降低声调道:“哥胡说什么呢?我何时发疯了?”
洛承风:“有首关于这豆子的诗,你想必是听过的。‘煮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弟,我自认为这些年来对你极尽心血,为何你要一直为难于我?”
洛承泽:“我……我不是为难哥哥。实在是那个柳飞鸿不是什么良配,我是为哥哥好!哥哥还是另寻他人吧!”
洛承风:“是不是良配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想想外头都怎么说我们家的?克妻、克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多少人因为这个对我避之不及?飞鸿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说一声好吗?”
洛承泽:“她那是巧言令色骗你呢!她是等着进到我们家来谋夺我们家财产。”
洛承风指着院子:“咱们家比之一般人家确实过得不错,可跟她家比根本不算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在南街生意有多好?她光是帮一个瓦子出主意,就让人家赚了我和爹十年的俸禄,你说她贪图我们家什么?”
洛承泽的重点却放在了另外一处:“什么?她还去帮瓦子出主意?!她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啊!就这样你还当她是宝吗?”
洛承风额头青筋突了突,硬生生忍住怒火,耐心道:“这是另外的故事,此时不方便同你说。但总之,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洛承泽:“当初爹爹也觉得那个婆子好,把人请来家里照顾我们兄弟,结果呢?差点没要了我们的命!哥哥把这些都忘了吗?现在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就打算把我的性命也交代出去吗?”
洛承风:“当初的事情是我和爹爹没有考虑周到,让那种黑心婆子着了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补偿你,难道你要一直为了那个婆子让我和爹爹当光棍吗?”
“你说自己就说自己,扯爹爹作甚?”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爹爹那三桩亲事,都是你作没的,你去人家家里洒磷粉作鬼的路上,还是我在背后偷偷跟着的。”
洛承泽睁大了眼睛:“哥……你……原来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