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完好的洪康,施令威喝问道:“怎么是你??我们庄主呢??”
洪康不答。
朝前走了两步,忽然拉出残影,在丁坚和施令威面前迅速一晃。
两人的周身大穴皆被封锁。
祖千秋打算为自己说两句:“洪先生……”
洪康转身,语气仍然如往常平和。
“祖先生,我想,四庄主这里的酒,你应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吧!”
祖千秋见到洪康脸色如常,可他分明瞧出了其眼底的那种疏远。
祖千秋心底惴惴,拱手拜道:“晚生明白洪先生的意思,只是斗胆问一句,几位庄主……”
洪康淡淡道:“他们无性命之忧。”
祖千秋道:“晚生告辞。”
洪康望着祖千秋消失在远处,才看向了丁坚两人。
让祖千秋离去,也是免得他掺和进接下来的事情里。
洪康寻来几捆绳子,把“江南四友”和丁、施二人全都绑好后,就去了黄钟公的卧室。
在【梅庄】盘桓了一段时间,洪康曾和黄钟公高谈阔论,自然清楚他的卧室在哪儿。
“吱呀~~”
门扉打开,洪康已进了内室。
这室内只有一张床、一方案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很是陈旧,已呈黄色。
案几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洪康上前拨弄一番,顿时发出“铮铮铿铿”之声。
悠扬、袅袅。
洪康转身,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小主,
洪康先是扣指敲击。
只听得“咚咚”之声,却非常沉闷,可见其下乃是空的。
洪康握住铜环,臂力一起,向上一提,这块四尺见方、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可对于如今力道恢复近三千斤的洪康来说,那是轻而易举。
洪康运足目力,可见到微弱的光芒。
借着这缕光芒,他判断出这洞也就两米多深。
当即往下一跃,“啪嗒”,稳稳落地。
只见不远处这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洪康看到的那缕微光,应该就是来于此。
往前走了约七八米,一扇石门挡住了路。
洪康早有准备,掏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没转动,又换了一把插入,如是几次,终于试出了正确的钥匙,洪康转了几转,向内推动。
只听得“轧轧”声响,这扇石门缓缓开了。
这串钥匙,自然是洪康从黄钟公身上拿到的。
洪康沿着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百来米后,又来到一扇门前。洪康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
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数百米有余。
中间又遇到了几次铁门。
洪康心道:“在这种地方生活十几年,只怕大多数人定要疯了不可。这任我行竟能坚持住十几年,心志果非凡人!”
此后接连行走又近百米,已经不再有门户,地道隔了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前行一段距离才又见到灯光。
得亏洪康目力惊人,他甚至注意到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
暗道:“这里想必已是西湖之底了!”
又过了一会儿,洪康终于到了关押任我行的地室。
他停步,取出火折点亮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以洪康的耳力,已经能听到里面那深沉的心跳声了。
洪康一字一顿道:“任——我——行!!”
地室里的呼吸频率顿时一变,一道浓重的声音传出:“嗯?!来者何人??你不是那四个狗杂种。”
洪康一滞,没想到任我行竟然会口出粗语。
“任先生,你毕竟也曾是一方大教教主,怎么言语间像个市井俚人?!”
任我行骂道:“老夫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谁能管得了老夫!狗杂种,狗杂种,这些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洪康说道:“任先生你这么骂,要是被四位庄主知晓,就不怕他们在给你的饭食里下药?又或者干脆一两个月不来送吃的。”
“任先生你就算武功盖世,可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也只有饿死这个下场。”洪康故作叹息道,“一代绝世高手,最后要是饿死,岂非让人笑死?!”
“哼!就算那四个臭混蛋站在我面前,老夫仍然要骂!”任我行叫道,
“至于弄死我?嘿嘿嘿……这几年他们倒是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