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这场雨能赶紧过去。”

男子念叨着，在水底游了一圈，有经过他身边的小鱼，被他一张口就吞了下去。

雨滴打在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因为一直下雨，空气里看起来居然有些雾蒙蒙的。

顾清鸢和太女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从南疆逃到舷城的人，他们拖家带口的，甚至连衣服都破了，但跟性命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唉，你说咱们还有救吗？”

“我看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你看这雨都下多久了，我就不信大宁国的京城那边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说什么会把咱们当成大宁国的子民一起看待，我看他们就是想不管咱们。”

在路上，顾清鸢听见有百姓议论着，她停了马，有些严肃地来到了那几个正在议论的南疆的百姓前面。

那些人看见顾清鸢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你是谁？”

那几个人警惕地问道。

他们原本是互不相识的，但在逃亡的路上，慢慢熟悉。

顾清鸢朝他们颔首道：“我刚刚路过，听见你们说你们是逃亡过来的是吗？”

她和太女经过赶路，已经到达了舷城，或许是因为靠近南疆，舷城虽说不像南疆那边下了那么大的雨，但也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今日才好一些见到了太阳。

“是啊，我们原本是南疆的人，但是我们家乡那边发了水。”

“唉，这两年真不知是遭了什么罪。原本好好的，突然就打仗了，结果还战败，听说国君都被人带走杀了。现在又遇到了水灾，我们这些百姓又有什么错呢？我看呀，说不定……”

正在说话的女子的胳膊忽然被人碰了一下，她不解地看向碰自己的那个人，问道：“老徐，你干嘛不让我继续说？”

老徐观察到刚刚跟他们搭话的女子是骑着马过来的，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有几辆马车，这个人不像是普通人。

老徐充满无奈道：“天灾人祸谁也没有办法，你可别乱说。”

“哎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那狗皇帝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只惦记着我们南疆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