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上次你好像不在这边。”

说起这个，人鱼控诉道：“我一直在等你，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我就顺着你的气味来到了这边。”

他知道自己和人类不一样，也不敢贸然出来找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

顾清鸢从上至下摸着他的头发，发觉他的发丝十分柔软。

“恩人，你真的会带我走吗？”

“那你愿意离开你生活的地方，跟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吗？”顾清鸢反问他。

他想也没想地回答：“恩人在哪我就在哪。”

他没有名字，没有家人，孤零零地在水底生活。

可他又不是真正的鱼，也无法跟鱼类共存，还要偶尔上来透气。

他会说话，可那些低等的鱼类还有其他水底生物不会。

他都快闷死了。

“好，那我带你走。”

人鱼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比他身上的鳞片看起来还要美丽。

“恩人你最好了。”

“别叫我恩人了，我姓顾，名清鸢，你喊我名字就好了。”

“清鸢……”

他喊了一遍，高兴地说：“真好听。”

“对了，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人鱼摇摇头。

“没有名字？”顾清鸢诧异道。

“是呀，所以恩人要不要给我起一个名字？”

他在水底生活，自幼就孤零零的，又很少跟其他生物交流。

在他眼里水底只有食物和自己打不过要溜的。

顾清鸢记得在山海经里记载，有一种人面鱼身的生物，叫陵鱼。

“那就唤你陵鱼吧。”

“陵鱼？好啊，我有自己的名字了！”

陵鱼十分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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