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泡在水中，此时有别的鱼游过来，他已经吃饱了，就打算放过它们，尾巴在水中甩了一下。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激动地立起自己的鱼尾，喊道：“恩人，你来了！”

顾清鸢无奈道：“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为何还叫我恩人？”

“我觉得这个称呼能显示我们的关系不一般。”陵鱼认真地说道。

“算了，你开心就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看得出她兴致不高，陵鱼用尾尖点地，给她表演了一个转圈。

在月光下，他的头发看起来是银白色的，在他转圈的时候，头发随之摇摆。

但是，他还没转几圈，自己就先晕了。

顾清鸢扶住快要倒地的陵鱼，陵鱼看着她问道：“恩人，我怎么感觉眼前有好多星星？”

“那是你转晕了。”

陵鱼整个身体靠在她的身上，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过了好一会儿，陵鱼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趴在顾清鸢的怀里傻笑着。

“恩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想不想我变成人类？”

顾清鸢认真地看着他，疑惑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真的好想变成人类，和你一样有着双腿，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待在你的身边。不用等晚上才能见到你了。”

“各有各的活法而已，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想要变成鱼，能自由地在水里游来游去。”

“那恩人想吗？我可以带你在水底转一下。”

“是个不错的主意。”

陵鱼眼前一亮，立马带着她下水。

在水里，他拉着顾清鸢的手，给她看自己平常住的地方。

是他自己挖的一个洞穴，门口还有些水草。

“你自己挖的？”顾清鸢问道。

“对。”陵鱼说着还有些得意。

“你看，我还在里面放了好多我咬死的鱼，这样饿了就能直接吃。”

他拿起一条生鱼，问顾清鸢要不要吃。

顾清鸢摆摆手，她可没有吃生食的习惯，就算是出去吃牛排，也要全熟的那种。

陵鱼当着顾清鸢的面吞下一条巴掌大的鱼，顾清鸢嘴角一抽，问他：“不噎吗？”

“不噎啊。”

他都是这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