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他当然要出去,他还答应了叶风阑要阻止云鬼楼的阴谋呢。刘纹平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出去?”

江月碧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毒血,“你的门没锁。”

“我的门没锁?!”

看刘纹平反应这么大,江月碧突然有些嫌弃。

她进来时就发现了,这间牢房里有人,门口却没有锁,当时还有些疑惑,现在明白了,原来里面关的是个傻子。

她道:“我还以为你又是江寒寂的哪个私生子或是养子呢。”

毕竟江寒寂有把自己子女关在地牢的癖好。

刘纹平挪到铁门旁边,看见上面挂着个摇摇欲坠的锁才想这些天,这锁似乎是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在的时候那些杀手就会给他送饭,不在的时候便像没他这个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这是有人做的手脚。

刘纹平还想再说什么,紧接着听到水牢里传出沉重的锁链磨擦声,不觉低头看自己的手脚,虽然他也铐了镣铐,但这副铐子显然不适合他,感觉十分宽松,他甚至觉得自己手腕脚腕再细上那么一点,就能轻而易举从镣铐里自己出来。

他侧着半张脸看水牢里那满身禁锢的姑娘,又往另一边转,看到斜对角四肢被绑在床上,蓬头垢面奄奄一息的男子,不免嘶了一声,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囚犯,他是不是自由的有些可怕了。

云鬼楼难不成是想养着他再……策反他?刘纹平打了个寒颤,赶紧甩了甩头,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在帮我?”

一场春雨带来闷热,将林间的树叶浇灌的油亮。

楚惟骂骂咧咧背着叶风阑出现在一间灰色屋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