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柔如前几次那样，守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淋浴声，还有掺杂其中压抑的呼吸，只是这次她没有在季凌开门出来前偷偷离开。

昨晚她一夜无眠，睁眼到他醒来，然后起床上卫生间。

浴室门被推开，从水汽中走出来的季凌，眼底的那丝慌乱落进江柔瞳眸，心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

季凌双眸红红的染上了水汽，身上浴袍半敞，露出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两条刀凿般的人鱼线性感又撩人。

江柔觉得嗓子发干，咽下口水才将视线从他身子游离到脸上。

“你去吧，我用完了。”季凌朝旁让开一步，然后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江柔鼓起勇气，跟着追到门口：“我今天要回山里，半个月后才回来。”

她将昨晚的话复述了一遍。

“昨晚你说过了。”季凌从衣架上取下衬衣，套往身上，“今天有两场手术，我就不吃早餐了。”

“你没有要交待的吗？”江柔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微微泛着白。

“交待什么？”季凌疑惑望来，将衣角扎进裤腰，从柜子里取下外套拿在手里，经过江柔身边走出卧室。

泛起失望让江柔如梗在喉，眼睁睁地看着季凌走到玄关，弯腰穿鞋。

“季医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江柔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打着颤，带着剐蹭过的涩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