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荒芜一片,那段黑暗的时候,什么光都照不进来。

“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要放过。我去举报去闹事,我想要一个公道,我进了好几回派出所,可是无济于事,他们的手太多了。”

脸上突然闪现恨恶与凉意,肇倾期声线阴冷,“但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找人收拾我让我死心,做梦啊,我一个人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也把自己送进了ICU,后来,多亏了斛芯姐的关系,多亏了她,那些人受到了惩罚,虽然还有漏网之鱼,但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福鼎鼎似乎寻到了一些记忆,几年前,就是肇倾期提到的这个时间左右,他的确看见过类似的新闻,但现在,他已经不想深究,只想抱紧眼前显露脆弱的人。

肇倾期,一个向来坚韧淡漠的人,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现在却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痛苦的不愿提及的曾经,他一颗心被她晃得厉害。

福鼎鼎抱着她的身体在发抖,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没事了……”

以后都要好好的,你都会好好的。

肇倾期从回忆里脱身,抬眸就被福鼎鼎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软,右手安抚性捏捏他的耳垂,眶里一汪泪,“你哭什么啊?”

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福鼎鼎捧着她的脸和她额头相贴,“我心疼你,你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啊?绝不绝望啊?你痛不痛啊……”

他的小可怜,他好心疼啊,多想回去她最难熬的那个时候陪着她、抱抱她,站在她身边帮助她、安慰她。

“已经过来了,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肇倾期拉着他的手,用解释的口吻说,“小天和麟麟很像,我没办法置之不理,我知道他不是他,但是,现在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没法袖手旁观。”

“我没有只在乎他,也没有不在乎你,如果昨天失踪的是你,我也会着急。”

福鼎鼎止住了眼泪,撅着嘴抽泣,“不行,你要更着急!”

肇倾期失笑,“嗯,我会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