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胡润达有病,严重了,公司经营江河日下,膝下的儿女都烂泥扶不上墙,只好找大女儿回来主持大局。这一回,是跟斛芯姐谈这个吗?”
“不知道。”肇倾期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下的石子,“但我知道如果是谈这件事的话,斛芯不会同意。”
“斛芯虽然潇洒,但她怀着恨,就不会回头,她这个人,爱自由,又缺爱,她只会在爱身边坚守。钱,她自己有,胡润达想逼斛心回去,高低算个痴心妄想。”
福鼎鼎靠了过去些,大衣袖筒和她的亲密摩擦,“你们关系很好。”
“我跟了高加随五年,认识了斛芯三年。”肇倾期思绪飘回从前,“那时候她生意还没现在那么顺利,脾气也火爆,直来直去吃了不少亏,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初几乎动用了她所有的人脉,帮我解决了麟麟的事。”
“我们都关系,不仅是好。”
“……当年你的苦,幸好有人陪你撑着。”
福鼎鼎勾勾她的手心,垂头丧气地像自怨自艾的小狗,好想摸摸他的脑袋哄好他。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手覆在发顶压了压,“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现在挺好的啊,认识那么多朋友,有那么多人陪着我,我很好。”
忍不住捏捏狗子的脸,“好了,回去了,宋夫人他们还在等着呢。”
说到这,福鼎鼎突然偏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个,肇倾期,你和丰阿姨他们……你什么打算?”
肇倾期沉默良久。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想法,只是想知道你……”
看着肇倾期低下的眉,福鼎鼎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过得更开心一点……”
声音越来越小,圆溜溜的脑袋上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肇倾期失笑,“你觉得我什么想法?”
圆脑袋摇了摇表示不知道。
肇倾期自顾自往前走,“我之前是抗拒的,特别地抗拒,抗拒的理由好像堆积成山,每一个都有十足的说服力,不管是于我而言还是面向他们的。”
“但是,凡事都有但是,因为我渐渐发现,好像是我把事情复杂化了,是我庸人自扰,还连带着他们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