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倾期直接蹲下身,“你上来。”
预料到乔织会拒绝,在此之前又硬声开口,“上来!再不走都得完蛋!”
乔织知道她不走肇倾期也不会独逃,听话爬上她的背。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追上,两人被再次打晕。
冷。
好冷。
浑身都冷,像被冷藏在冰柜里,五脏六腑都被寒气侵蚀,僵滞着,伴随的还有被湖水淹没的窒息感。
她艰难地伸手想要抓住一根浮木,可是眼前皂白一片,她的求救梗在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奋力和未知的恐惧对抗,终于把通色的“幕布”撕破一道,看到了另一种颜色……
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掀开,还没辨识清眼前的暗色,肇倾期就被扑面而来的一朵海浪打得晕头转向。
待耳清目明,她才看清她的处境。
她被绑住手脚,坐泡在海水齐胸的海滩,岸上几十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四处巡查周围的情况,一个穿着卫衣的女人坐在车头抽烟,扭头看过来时,肇倾期看清了那张脸。
“……骆卉珏?”
一开口就被灌了一口海水,又苦又咸,呛得她气管都要爆了。
她想要去看绑在她背后的乔织,却是浑身酸疼僵麻。
“乔织,乔织……”
无力的嗓音像吐泡泡,一出口就挤碎,费力撞击乔织的肩膀,却怎样都没有回应。
泡那么久,乔织的腿受不了的。
她提高声音嘶喊,“骆卉珏,我们谈谈!”
女人灭了烟,跳下车径直走来,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消音枪,对着海水崩了一枪,正中她的小腿。
“啊呃——”
肇倾期疼得浑身冷汗,咬破了唇,身体绷紧弓弯了腰,欲把自己缩成一团减缓疼痛。
伤痛受盐咸的海水刺激痛上加痛,压抑的痛吟从齿间泄露,她浑身颤抖,眼前被大颗大颗的汗滴模糊,眼神失焦。
看清骆卉珏又把枪口对准乔织,她挣扎着嘶吼,“你别动她!”
“你放了她,这是我们的事!”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骆卉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