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崽,人丑就要多读书,知道吗?”
苏良骏还没从被姐姐摸头的打击中走出来,又遭到会心一击,瞬间张牙舞爪。
“姐,你可真是我的亲姐!你不知道‘男人头不能摸’吗?还有,谁丑了,你说谁丑了!”
“你个小学刚毕业的毛孩子,就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了?你是我弟,摸你头咋的了?哼。哪有人像你这样乱用成语的。前面几个也就算了,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是什么鬼?
“我看你是玩《楚留香》和《天蚕变》的纸画片魔怔了。你给我好好读书,学点文化,少惦记做什么大侠,免得以后话都不会说,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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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草横了这对搞怪的姐弟两眼。
“别在那嘀嘀咕咕了,赶紧的,快10点了。”
此时秦如草心里也不平静,苏子祁的话对她触动很大。
如果说苏贤江不是个称职的丈夫、爸爸,那她也不是个称职的妻子、妈妈。
今天祁妹子这番话何尝不是在骂她!
回想十八年来的种种,苏贤江是舍小家顾大家,自以为是,万事和稀泥。
她则是自己立不起来,凡事都怪命不好,护不住自己,也没护住崽女。
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就被磋磨。
17岁,爹娘为了高彩礼,要把她卖给家里有三个崽,还打死过婆娘的老鳏夫。
听到风声后,她宁死不从,跳了河,恰巧被回家探亲的苏贤江所救。
贤江是个好人,知道她的遭遇后,花了50元买她,跟她娘家签了断亲书,从此恩断义绝,不再往来,她自由了。
丈夫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亏欠丈夫,所以进了苏家后便处处忍让。
即使婆婆磋磨她,在外面散布她的谣言,她也是“打碎牙往肚里咽”,掩饰太平。
但凡她性子泼辣,能豁得出去,婆婆他们怎么敢欺负她和崽女这么多年。
说来说去,都怪她自己。
一路上秦如草想了很多。
今后她得立起来,不能总让祁妹子和骏崽冲在前面保护自己。
她也要保护他们,做个合格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