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拿起锦被捂住了自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是她酒后乱性了?
至于谢谏言,她从来没有怀疑他,因为他觉得他应该不会这样,毕竟洞房花烛时就是她强上了他。
她越想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心下慌乱,垂眸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痕。
这满身的红痕,从胸口蔓延往上,连脖颈处肯定也有,关键是她今日还要去上朝。
完了,完了。
沈盈自暴自弃地想着,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拥住,她没有回头,只闷闷出声,“今日我还要去上朝,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谢谏言明知故问。
沈盈憋屈地不说话,她要是这副样子去上朝,她就得被编排死了。
什么沈丞相纵情男色,乐不思蜀,聒不知耻,就得被传开了。
谢谏言轻笑一声,见她实在是委屈,抱起了她朝妆镜前走去。
沈盈突然被抱起,本来想说自己走的,但想起前几日也是他抱自己去梳妆的,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铜镜里,她的脖颈满是红痕,暧昧至极,沈盈幽怨地看了谢谏言一眼。
谢谏言给沈盈梳头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和她一起凑在妆镜前,唇角弯了弯,“妻主,不要着急,我有办法去遮掩一二”
“什么办法?”
沈盈仰头看向了给她梳头的少年,等着他的回答。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谢谏言眼中满是笑意,手灵活地将发分股系结拢起,盘在了两侧形成了一个双螺髻,又往螺髻上插了一支白玉芙蓉簪。
“好吧”
沈盈点了点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要不是她说谢谏言贤惠呢?
瞧瞧,瞧瞧,今天是双螺髻,前天是百合髻,大前天凌云髻……,一天一个样式,完全不带重样。
而且压根不用她动手,她只往这一坐,他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她再回想之前没娶谢谏言前,月桃日复一日给她梳得单髻,现在想来真是不忍直视,果然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