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刘恪越发觉得,自己比这个菲利普二世要强。
他用股筹也从世家大族手里头,借了不少粮食。
现在世家大族都噶了,债没主,当然不用还咯。
“还是他没学好迈耶经济学。”
“拿着别人的钱造枪造炮,哪个敢找你还钱?”
“你甚至能借更多!”
刘恪感慨一阵:
“还是得扩大选秀影响力啊!”
“搞成一年一度的全国性比赛项目,努力提高宫女待遇,营造一种进宫光荣,不进宫可耻的舆论氛围。”
“这样国库的钱,才有来路啊!”
配合上【故剑情深】的负面效果,借完钱之后噶债主,还挺好使的。
果然老祖宗的东西,就连负面效果都好用啊!
六个随机天命抽完,君威所剩无几。
刘恪也不多想,便兀自休息了去。
——
夕阳西下,浪卷翻云。
廉汉升着甲,站在置壁港栈桥前,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
率军抵达置壁港之后,只是一个时辰,他就拿下了港口。
纵然是年轻时的自己,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携着陛下之威,竟是如此轻松!
廉汉升很是感叹。
如果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能遇到如今的皇帝,这个天下,又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思绪之中,他不由得悼念起了贾无忌。
贾无忌应当和他一样,如果早六十年遇到当今陛下,也不会落第六十年。
明明是一心为国,却落得一个黯然身死,还得背负数十年骂名的下场。
廉汉升凝视着海岸线,忽的皱了皱眉头。
他善射,目力极强,一眼便看到了,远处驶来了一只船队。
“没有铃铛声。”
“没有楼船巨舰。”
“不可能是甘将军的水师。”
朝中文武,都对如何判断汉军水师,有一定经验。
不看旗帜,听铃铛声就行。
而且甘文禁从不坐楼船,虽说其自称是楼船乃皇帝座驾,他不能冒犯。
但实际上为什么,大家都懂。
因而只要看到船队之中,是小船作为旗舰,就知道是甘文禁来了。
廉汉升弯弓搭箭,一箭直接跨海而去,正中旗舰桅杆。
旗舰上的沈光看着,不禁面上肃然。
这等神射,不是汉帝亲临,就是那廉汉升。
难道真和殿下预料的一样,大汉已经收复了琼州?
虽说沈光心里,已有猜测,但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本以为还得在海上迂回一阵子,等着汉军收复置壁港。
没想到,就在船队抵达之前,置壁港就被廉汉升率兵攻下了。
“打出旗号,表明我们没有敌意!”
沈光赶紧让将士打出旗语。
要是被廉汉升当做敌人,恶了大汉,可就不妙了。
这时候,廉汉升看见旗语,又看清船队全都是商船,不解之中,还是先派遣一些士卒,乘着快船,去交流一二。
“将军,是普六茹部的商船。”
“普六茹部?商船?”
廉汉升愈发不解,普六茹部都被打成儿子了,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要用商船使得他们放松警惕,从而偷袭置壁港?
还是被琼州之中的叛乱世家,引以为外援,想要趁机攻打琼州?
毕竟没人知道贾无忌是忠臣,更不可能猜到,皇帝已经快速赶回琼州稳定大局。
有心之人,想要来偷鸡,也是正常的。
“他怎么敢的啊!”
廉汉升轻笑一声,弯弓搭箭,这不是送到跟前的战功吗?
那去交涉的士卒连忙道:
“将军,他们不是来与我军为敌!”
“是来送商船的!”
“那些商船,都是送给咱们的!”
“东胡人?送船?”
廉汉升瞪大了眼睛。
放在前二十年,别说东胡人给大汉送船了,送个桨都不肯。
不仅不送,还得把你的船,都给抢了。
廉汉升不想轻易接受东胡人的善意。
毕竟大汉被东胡人压着打了二十年,他甚至就是当事人,心中总归是有怨气的。
但得以大局为重。
“甘将军还未回来,我军的海上力量不足。”
“突然袭击只能把他们赶走,拿不下商船。”
“还是看看东胡人想干什么吧。”
廉汉升心头不爽,扇了小卒一巴掌,然后招呼着将士们散开戒严,将船队迎入港口。
即使东胡人是这么说的,也不能放松警惕。
不一会儿,沈光就带着一队商船,一一停靠。
不仅仅是商船。
船上还满载着各种珍贵的货物和礼品,是沈光特意准备,用来表达善意的。
甚至还有不少牛羊牲畜。
廉汉升见了,立即喜出望外。
连带着刚才心中的不爽,也烟消云散。
东胡人赶着来当儿子,又是送礼又是送船的,咱们也不能拒之门外不是?
就算要扇巴掌,也得等把东西收完之后。
而且老子打儿子,也是天经地义吧?
“廉将军竟是如此勇武,只怕如今琼州已经平定了吧!”
沈光一边送着礼,一边讨好着。
心中佩服。
能够在大乱之中,迅速占据港口,已经足以见得廉汉升的能耐。
这老头早年便是名将,如今七十多岁了,竟然也不差。
廉汉升不敢居功。
将一只腌好的羊腿塞入嘴中,满不在乎道:
“哪有我的事,都是陛下英明。”
“有陛下在琼州,哪还有什么宵小敢闹事?”
“啊?”
沈光也拿了只羊腿,正要啃。
冷不防直接掉在了地上。
汉帝?
在琼州???
他是会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