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不知道他一夕之间为何要突然和自己解释这么多,难道是听到自己父亲过世了,他又在释发同情心?

她垂下眸,漠然摇头,“世子不必道歉,都过去了。”

听到她不叫自己夫君,突然间连称呼都变了,江以墨就知道她应是在生气。

想想那日确实是自己不对,就因为萧子衡一句玩笑话,而错过了见岳父最后一面。

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做得不对。

见沈念容这般难过,面容透着一片死灰,他再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提的过分要求,他更是惭愧的有些张不了口。

思慕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清了清嗓道,“之前绿豆汤的事,是我说话太重了些,你我原是夫妻,你有欲求,其实也正常,是我疏忽了…”

沈念容觉得今日的江以墨很奇怪,但绿豆汤的事她没有错。

她没了往日仰望他时自卑怯弱的眸光,只余无尽空洞的澄清。

“世子,不论你信与不信,绿豆汤里我从未下过药。”

见她神色坚定,满是问心无愧,江以墨越发觉得是当日的自己太武断了。

没有经过证明就自以为是的结案,这次绿豆汤是如此,上次十两银子也是如此。

清者自清,沈念容现在已不想在他面前洗白什么。

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次洗白了,一个男人若打心底里瞧不上你,不相信你,那下一次还是会怀疑。

她抬眸打断他想要致歉的说辞,一脸淡漠道,“世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以墨顿了下,才抬手指了指食盒,“今日是冬至,吃点饺子吧。”

沈念容疏离的颔首,“谢谢。”

见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江以墨便准备单刀直入。

“沈念容,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我师父女儿的事吧?”

沈念容轻嗯了声,“听说了一些。”

江以墨,“我师父的女儿被皇帝强行许给了孙家公子,而孙家公子偏生是个浪荡暴虐的恶棍,为这个婚事,我师父师娘均已被气病,眼看萧家就要没落,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姣月掉入狼窝,我必须得想法子救她。”

沈念容不好的预感缓缓涌上心窝,问话的嗓音都无意识变得颤动,“所以,世子是想做什么?”

“我要娶姣月为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