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今儿还亲眼看到他在翠香楼买醉,身边还有五个妖里妖气的狐媚子在给他唱曲作乐呢……我是真正没想到这个负心汉竟会如此薄情,曾经辜负了你,现在又公然的跑到湖州,青天白日的流连那种风月场所,又辜负了那位萧家千金,他简直道貌岸然,空有一副文人皮囊,内里就是个十足的衣冠渣男!”
听她字字如泣的指责,沈念容的心隐隐生疼。
记忆中,江以墨不是这般荒唐的人。
三年的深情爱恋,她很了解他。
可如今……他恍是真的变了吧。
她一双清凌的明眸刹那间黯然失色,沉静如水的面容一瞬失去色彩,指尖紧紧攥着,才找回些思绪,低声回应张婶。
“他的事与我无关,张婶,你说得对,现在他辜负的人是萧小姐,此刻难过伤心的也该是萧小姐,我们是没资格置喙的,以后莫要再议论他了。”
见她脸上写着满满的阴郁,所言和所想明显不是一个意思。
张婶不由蹙眉道,“话虽这样说,但婶子看你明显还是在意的,容姐儿,一个人不能掉进同一个泥潭两次,你可千万不能再犯傻了,那姓江的家世长相虽然都是万里挑一,但是太薄情了,他根本不是个好东西,你可要清醒着点!”
沈念容只是想不通一些事,但若说依旧还对他没死心,那倒也不至于,她其实只要远离他,就能好好生活。
“放心吧,张婶,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三年前的沈念容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江南第一女仵作。”
见她有了笑脸,还开起了玩笑,张婶点头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儿满大街都是,我看衙门的李大人就很不错,性格好、家世好、人品好,对你更是体贴入微,这样的君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方才在大雨中,婶子见他为了担心你都急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