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看着纸张一一同她解释,“后面两人是萨满教的传人,他们主要是负责进行巫术实践,占卜、治病、祈福,以此作为营生,在京都立足的。”

沈念容听着,面容浮起一抹疑惑,“这三人完全没有动机去指派孙耀琦去掏心啊,而且孙耀琦是朝廷重要官员,他是不可能甘愿听从一个富商或者宗教的话就去剜人心,且孙翎说了他背后还有人,这个人一定是有极强势力的,不然不可能支使得动孙耀琦去为他卖命。”

江以墨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爹是派了诸多密卫去一一排查的,并未发觉朝廷官员家里有豢养巫师的,所以,我猜测这会不会和你闻到的血腥味有关?”

“你的意思是…太后?”

沈念容瞠目之际,大脑飞速运转,否定道,“可太后善名在外,常年吃斋礼佛,也极少参与政事,是史上少有的贤德之人,她不可能……”

“如果她不可能的话,你昨儿闻到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江以墨清冷眼眸变得深沉,“只有她能驱使得动孙耀琦孙家,也只有她能助长孙耀琦的底气,让他瞒天过海,天不怕地不怕。”

听着江以墨说辞,沈念容就是不敢相信,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疑虑了。

“如果她当真那么可怕,那我昨儿擅自闯入她庙宇,今日还让张婶去暗暗打探血腥味来源,这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见她惴惴不安的说着,江以墨薄唇缓勾,眼底泛上斟酌的意味。

“如果太后真是黑猫掏心案的始作俑者,那她此刻必定会草木皆兵,但凡察觉到一丝能威胁到她秘密的人,她定会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除掉她。”

“那我待在宫里岂不是很危险?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昨儿那宫女必定将我的行踪如实禀报给太后了…”

沈念容越想越觉得宫内危险重重,尤其她初来乍到,对后宫那些复杂手段根本是防不胜防。

且张婶今儿还去打听消息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见她灵动的清眸转来转去,像在飞快思索着对策,江以墨再次勾唇,温声提醒她。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名正言顺脱离皇宫,还能保证你性命安全无虞。”

沈念容闪烁的眸光停住,眼眸滞在他白皙的俊脸上,微微迟疑道,“什么法子?”

“与我成婚,今儿我就禀明父母,明儿就去宫内提亲,再择个良辰吉日,最多七日内必定将你迎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