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你胆敢直呼朕的名讳!”
姜离声音清冷,听起来是怪责林澈大逆不道,可她话虽然这样说,也没有走开,更没有散发帝王的威严。
林澈不去回应这句,而是继续靠近一步,沉声道:
“刚才是我说了气话,其实陛下你对我如何,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着,林澈在藏天袋里伸手一抓,将当初姜离送给他的那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你还记得这一块玉佩吗?”
姜离扭头瞥了一眼,她当然记得,这玉佩是她小时候抓阄得来的,这么多年,从不离身。
后来才知道,这玉佩还是母后嫁入皇室的时候的嫁妆;她懂事后,就想着将玉佩还给母后,可母后却不收,还说原本就是想留给她当嫁妆的。
那时候姜离虽然还小,但她很清楚,身为公主的她自然是要嫁人的。
后来,母后也崩逝了,那玉佩对她来说意义就更加非凡了。
然而,林澈屡立大功,在天坑的时候,指名就要这玉佩。她当时犹豫了一下,干脆就赏赐给他了。
姜离记得清楚,但嘴上却说:“怎么?朕赏赐你的东西,还没有拿去卖掉吗?”
林澈伸手抚摸了一下玉佩,长叹一口气,道:
“这玉佩比我性命还重要,我怎么会舍得拿去卖掉呢?就算是给我一万座金山银山,我也不会拿去卖掉的。”
“你不知道,我带兵逃出两界城之后,无数次被玉虚宫的高手追杀。他们派出了上百位长老,太上长老,日夜不停,疯狂地追杀我。我虽然有兵马,可我这些兵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一个人苦苦支撑,无数次身受重伤,甚至好几次差点死了……”
姜离听到这里,明知道林澈还活生生的站在她身边,她还是担心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林澈继续道:“我当时就在想,算了。我生活在镇国府这种家庭,亲情的凉薄,我早就没有什么留恋了。我跟着二皇子那么多年,他假死,却对我隐瞒。我连所有的朋友,也没有。可怜啊,这个世界上,我似乎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了……”
“但每当我孤独,无助,想要放弃的时候。我都会拿出你赏赐给我的玉佩。只要拿着它,感受着,上面你残留的体温。我就又能重燃斗志。我就能咬着牙走下去!”
姜离瞥了他一眼,还是生气道:“胡说八道。都那么久,哪里会有朕的体温?你这个人,张口就来,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
“冤枉啊。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我所有的诗词,写的都是陛下你,从来没有给别人写过。”林澈信誓旦旦的。
姜离努力平复心情,清冷道:“是吗?可朕却听说了,你一路上艳福不浅,迟非晚要招你为驸马,那个颜麝香也日日夜夜侍候在你身边。你在燕云国,还和一个黎家小姐一夜春宵……”
“诽谤!!完完全全是诽谤!她们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中她们连陛下你的万分之一也不如。”
“哦?她们对你,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恩情。你现在张嘴就将她们如此贬低。看来你的仁义道德,也没有高到哪里去!”
啊???
不是!陛下,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寻常的女孩子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