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江铤欲言又止地,闭嘴了。
等人上楼了,江铤转向刚刚来传话的人:“盛家有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有。”
江铤听了,脸上表情微微思索:“下去吧。”
“是。”
这人走了,刚刚一直默着声没说话的中医终于又开了口:“江先生。”
“老樊。”江铤收了收盛家那边的思绪,表情肃了起来,“说吧,家主情况到底怎么样?”
一旁的年轻西医也看了过来。
樊茂望着楼梯那边的眼神些许暗色,然后转头:“家主的脉象其实很平稳。”
他又皱眉:“但稳得不太正常。”
刚刚给商允淮把脉的时候,他把出来的结果和西医看出来的一样。
事实上,商允淮的脉象沉稳有力,宛如山间清泉,涓涓流淌,不急不缓,气血通顺,脏腑调和之象。
状态良好,完全找不到一丝问题。
可商允淮分明已经快半个月没吃好睡好了,精神越来越差,不可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刚刚那脉象,和商允淮的实际情况完全不符。
江铤脸色不太好:“什么意思?”
他问得紧张,生怕商允淮真的出什么问题。
樊茂沉吟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推敲着什么。
“家主的状况,”他沉了一口气,“和夫人当年的情况很像。”
说完,江铤似遭雷劈,脸色瞬间眼前一黑,身体都晃了晃。
樊茂伸手扶了扶江铤:“但是我不确定。”
只是很像。
当年林舟意身体开始出问题的时候不是没有检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甚至请了国外的医生来看都找不到任何问题。
林舟意的病,好若只存在于表象,能看到,能感受到,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吃药没用,多休息也没用,只得细细碎碎地经历着什么漫长的折磨。
临近崩溃爆发的时候就像火山猛然喷出,那一刻才让人发现她的病因是什么。
可也就是那一刻,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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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铤的脑子糊了糊。
樊茂一生从事中医,在中医界德高望重,上一次发现不了病因是十三年前的林舟意。
这一次,是商允淮。
如果是真的,这没有人能接受。
樊茂的声音发颤:“赵枫,说说你的看法。”
他宁愿自己感觉错了,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刚刚先给商允淮查看了身体的赵枫也什么都没看出来,那会没有什么猜测,可现在听见樊茂的话,他说不出话了。
江铤脑海是乱的:“你们是吃干饭的吗?都十三年了,夫人走那么久了,你们连她的病都还没研究清楚?”
“连是不是一样的病都看不出来是吗?”他眼神似乱刀斩着眼前二人。
“是属下的问题。”樊茂和赵枫立马战栗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