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城某处无人问津的巷子深处。
巷尾,白色灯光从窗户和门缝往外透,弥漫着一股诡异。
房里很大,四周没什么东西,墙边和中间却各有一张宽大的实验台,上面躺着两个人,周身还缠绕着各式各样的导线和检测仪器,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不太同的是,中间这张试验台的仪器和导线比墙边那儿还要密麻,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瓶罐和注射器。
若是不细看,甚至看不见导线之下还躺着一个人。
不多时,房间隔壁的帘子被掀开,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可以开始了?”
说话的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脸上是风霜之意。
推他出来的人穿着白大褂,长相一般,却莫名散着狼豹之意。
“得看看药剂有没有完全麻痹他的神经。”他推着人往前走。
若是没有,依旧不能开始实验。
轮椅上的人扫了一眼中间试验台那儿,还没说话,后面又传来了另外一道男声:“一晚上过去了,剂量如果够的话,应该成了。”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路家主说得对,但那可是盛迹迟。”他嗤声。
路栋笑了笑:“盛迹迟?不也昏迷着躺在了这儿吗?”
他上前走了几步停在实验台旁边,打量了一下实验台上昏沉的盛迹迟,而后在一旁坐下。
“老商,盛迹迟的腿如果接在你身上,会怎么样?”
说话时,路栋偏头看向商元纬的腿,脸上是些许意趣。
闻言,商元纬当即摆脸不悦:“你是觉得你侥幸逃过一劫才这么嘲笑我?”
路栋呵笑了一声,没答他的话,转而看向示意的人:“高兆。”
闻言,穿白大褂的高兆微微点头,然后走到实验台旁,低头看向上面躺的人。
盛迹迟的面容苍白宁静,身体没有知觉,像是陷入了梦境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他的头顶上面还有一台造型奇特的装置悬垂而下,探头轻轻贴附在了他的额头上。
高兆全方面检查了他的脑神经情况,然后表情开始慢慢变暗。
“失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声一落,商元纬和路栋的头一下子抬起望过来,脸上不掩讶然。
两人盯着台上的盛迹迟,表情多了些狞意。
“果然是他盛迹迟。”路栋低斥一句。
连催眠麻痹一个神经都这么难。
药剂量都已经全部用上了,一天一夜过去,竟还是失败了。
商元纬紧握着轮椅扶手:“没有办法了?”
好不容易把盛迹迟弄过来,可不能把机会浪费了。
“有。”高兆抬头开口,“用毒素。”
毒素有攻击和刺激的作用,只要药量够大,盛迹迟的意志再怎么坚韧,都不可能抵得过毒素。
路栋和商元纬听言,脸上狠意划过。
得两人的意思,高兆手转身走到药架旁,然后动作精准地从上面找出一个小药物瓶。
他走回来,娴熟地打开瓶子,然后拿起注射器缓缓伸入瓶中抽取着药液。
这药液是白色的,没有味道,看起来和酒精差不多。
一瓶药液全部被抽取完,高兆拔出了针头,随即转向盛迹迟。
他找位置找得精准,动作也很从容不迫,握住注射器就扎进了盛迹迟的手臂。
针头闪烁着寒光,里面的毒物药液缓缓注入盛迹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