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知恩沉默着,注视着他。
那目光过于炽热,看得齐宿身体发热,羞赧渐渐爬上脸稍。
“你别那么看着我……”
“齐宿。”她突然喊他。
“我忽然觉得我很可悲。”
齐宿心一颤:“什……”么意思?
“活到现在,最关心、对我最好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你说我可不可悲?”
“我……”齐宿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头像卡了刀片。
她冷冷瞪着他,“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利益纠葛,甚至只认识了不到一年……你对我却比得过我活着的所有亲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左右我都想不明白,你更是让我烦躁,讨厌,厌烦,恶心。”
她清醒到可怕地诉说着、痛斥着命运。
“说实话,你真的很碍事,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消失!最好就当从来没见过!你没遇到我,我不认识你。”
听完,齐宿的唇瓣颤了颤,他刚要组织语言,就被眼前的画面震住。
豆子大的泪滴一颗一颗往下打,凌厉的眸被水雾替代。
“可是怎么办啊——”
她说:“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