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得你不做事,便不安心?”沮渠牧犍被她态度激怒,忍不住冷嘲热讽,“因为,你怕保不住你金尊玉贵的‘公主’身份!”
她显然还是被她激怒了,并未完全褪去血丝的眼,一霎时睁大。
沮渠牧犍心中一阵快意,又口出谑语:“其实,你只是一个郡主,对么?”
“不过一桩联姻,未想,驸马竟如此介怀。”拓跋月唇角又漫出一丝淡笑。
“我能不介怀?你害了我的血脉,不打算偿我一个么?”
说着,沮渠牧犍一声诡笑,直往她跟前凑。
霍晴岚用手挡格,手臂一震便把他震出一尺远。
沮渠牧犍怔在原地,好一时才咬牙切齿道:“好啊,公主身边还藏龙卧……”
一个“虎”字未出口,叩门之声忽然响起。
“公主,药煎好了。”
是吕柔的声音。
沮渠牧犍强自收敛怒气,冷声道:“进来!”
吕柔推门而入,见沮渠牧犍在此,遂一并问候了。
旋后,吕柔坐在拓跋月身畔,一勺一勺喂药给她。
沮渠牧犍自觉无趣,在室内打了一个转,便灰头土脸地离去了。
喂完药,吕柔见拓跋月眠床边放着一册书,遂温声道:“公主,您热病还没好呢,看书伤眼。”
拓跋月领受她好意,遂对霍晴岚道:“收起来吧。”
霍晴岚一壁收书,一壁夸赞吕柔:“看,我也说这话,公主只是不听。还是吕夫人说话管用。”
吕柔身份特殊,拓跋月也时常褒扬她,霍晴岚自然有样学样。
待吕柔收拾药碗出门,拓跋月才把霍晴岚拉到身边,道:“我先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么?”
“公主!”霍晴岚抬眸凝视她。
“永昌王妃已经过世几年了,阿干一直没有续弦,想来是为你留着位置。那日,我虽未听见他对你说的话,但不难想见。”
“不……”霍晴岚摇头。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