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言灵或许并不是精神控制,而是情绪控制。他将医生和阿德曼的某种负面情绪无限放大,让他们做出正常状态下绝对做不出的事情。
即便阿德曼是雪的父亲,在十几年的相处中肯定也会有过一丝的负面情绪,这是无法改变的人性。
苏青河走进屋内,拔出插在墙壁上染着血的「余烬」,抵在阿德曼的颈边。他并没有想过要杀了阿德曼,只是想控制住对方,防止他再做出其他疯狂的事情。
毕竟阿德曼也是受到言灵的影响,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倒在地上目光空洞。
“我已经让村民去通知小队了,在他们到来之前,希望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苏青河轻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阿德曼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口中喃喃地说着。
雪突然跳下床,光着脚就往外跑去,纤细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单薄。她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根染血的竹签,仿佛是她唯一的依靠。
“喂!外面风雪很大,你这样出去会冻坏的!”苏青河心中一紧,急忙想要拦住她。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女孩的哭声。
那哭声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般,凄厉而无助。她拼命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可那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眼角滑落。
曾经几千个日夜里,他们相依为命,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高高大大的背影。可如今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安全感的人,那个她最信任的人,却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苏青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迟疑了瞬间,而这时候雪已经跑到了门边。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追上去,却听见身后阿德曼失魂落魄的声音:“苏先生,来不及了,她母亲马上就要来杀我了……”
苏青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阿德曼。只见阿德曼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对不起,我不配做她的父亲……”阿德曼喃喃自语。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无论如何,你都是她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应该想办法去弥补,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苏青河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