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老太太冷厉的眼睛,再看跪在地上的仲玲,仲承终于回过了神。
“祖母,我、我……”仲承还想装傻。
“平日不见你多聪明,斗鸡遛狗之事你却比谁都明白。如此好的日子被你找来的黑狗闹一通,你这是想让安宁侯府家宅不宁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啊!”老太太冷笑。
“不是我!祖母,我没有!都是玲姐儿,是玲姐儿找来的狗,与孙儿无关啊!”仲承当即否认,指着仲玲甩锅。
仲玲哭地更大声,“二哥哥污蔑我,明明就是二哥哥让我这么干的呜呜呜……”
大家早都猜到仲承会这么说了。
仲勋头疼欲裂,一声怒喝,“都给我住嘴!承哥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认罪!你还不赶紧向你祖母道歉认错?!”
仲承傻,苏氏则太过护短,眼皮子太浅。
这个时候,认错求饶,才是正道。
仲勋也是恨铁不成钢。
老太太对仲承已经失望透顶,再也不想和仲承啰嗦。
她看向面色难看的仲勋,“勋儿,不是为娘的为难你,你自己瞧瞧今日这事干的。他是咎由自取,自己受了那畜生的罪,可若是那条畜生咬的不是他,而是你、我、或是府上的其他人呢?”
老太太心里明白着。
儿子是仲勋的,安宁侯府当家做主的,也是仲勋。
若是仲勋有心护着仲承,今日之事又是重拿轻放。
没错,仲勋是心疼仲承受了伤,又见今日的事,除了老太太,没有波及到其他人。
至于老太太的身子养养也能好,他便不想追究太深。
老太太就是看出去仲勋的心思,才会将压力给到仲勋。
仲勋神色难看且复杂,“母亲说的是,承哥儿必是要罚的,他做错了事,该认。不过母亲,您看他如今受了大罪,这也算惩罚,再说他毕竟……”
“是。他毕竟是你唯一的嫡子,罚太重不好!”老太太直接替仲勋说了他后面的话,脸色比刚才还难看,直勾勾盯着仲勋,“可是勋儿,你还年轻,孩子不是不能再生,妻,也不是不能再娶!”
“母亲!”
“祖母!”
老太太的话让场上所有人都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