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不明所以,挣扎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包包对着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月峰却一本正经道:“太子殿下的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
敢情她上次都是对牛弹琴了。
这才过去多少时日,月峰整个榆木脑袋又忘了!
包包没好气道:“你不懂!快些离开,莫要打扰小姐为太子殿下治病才是正事。”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月峰拉到一旁候着。
屋内,沈时鸢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确认适宜后,转身便直接上手,欲帮燕冥轩宽衣。
燕冥轩却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忽视。
沈时鸢抬眸,不解地望着他,“之前都是我伺候殿下更衣,殿下早已习以为常,如今怎这般反应?”
燕冥轩沉声道:“男女有别,本宫自己来即可。”
言罢,缓缓松开沈时鸢的手。
他动作有些迟缓地自行除去外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里衣,随后步入浴桶之中。
沈时鸢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纳闷。
之前为他擦拭身子的时候,他也没说过什么,如今怎么突然在意起男女有别了?
燕冥轩察觉到沈时鸢神色不对,抬眸问道:“太子妃,可有不妥?”
沈时鸢收回思绪,“殿下,臣妾与殿下本是夫妻,服侍殿下更衣,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莫非是刚才他的反应过激了?
燕冥轩眉心微动,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在温热的水中,轻摩挲着方才握过沈时鸢手腕的那只手。
细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腹间,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手上的温热是来自药水,还是来自方才的触碰。
担心被看出异样,燕冥轩迅速停止了摩挲的动作。
沈时鸢正专注地观察着药浴的情况。
“殿下,这药浴可有哪里不适?若是觉得有任何不妥,定要告知臣妾。”
燕冥轩微微颔首,“并无不适。”
屋内只余下水声与偶尔的呼吸声。
沈时鸢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燕冥轩的反应,片刻后,温声提醒道:“殿下,药浴时辰差不多了,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