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完毕,车夫搓了搓手,回到沈时鸢身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走吧。”
沈时鸢淡淡道,转身朝马车走去。
回到马车上,她立刻吩咐包包,“稍后回城,你悄悄去把城中所有药铺的紫金花全部买下。”
包包有些疑惑。
紫金花虽是药材,却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小姐为何要买那么多?
但她素来不多问,只恭顺地应道:“是,小姐。”
瘟疫来得如此突然,恐怕会像前世那般迅速蔓延,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前世,紫金花可是救命的稻草,价比黄金,如今瘟疫初现,紫金花必然是奇货可居,她必须抢占先机。
沈时鸢想着。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流云观山门前。
沈时鸢先下了马车,然后对车夫说道:“你送包包回府,再去办我吩咐的事情。”
“是,太子妃。”车夫应声,转头看向包包。
包包有些不放心沈时鸢独自一人在此,临走前不忘叮嘱:“小姐,您万事小心。”。
沈时鸢独自一人步入流云观。
观内香火鼎盛,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淡淡的腐败气息。
这气息,与那死者身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沈时鸢心下一沉,观主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前来,面露喜色,忙迎上前:“太子妃,您可来了,贫道已等候多时了。”
沈时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观主,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似乎并无异样。
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有劳观主久等了。”
“观主,近几日观中可有奇怪之人前来?”
寒暄过后,她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紧地锁住观主的面容。
观主抚了抚颌下银须,“太子妃说笑了,来观中求诊的都是些寻常百姓,并无什么奇怪之人。”
沈时鸢略松了口气,看来,此地还未被瘟疫波及。
“如此便好。”
观主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妃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偏殿歇息片刻,待贫道安排妥当,再请太子妃为前来求诊的百姓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