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秋天快要到了,
明时随申请的是牛津大学的硕士,今天一早,她就要出发去英国,开始她的留学之旅,郁如开车送她去机场。
路上,
明时随一直哭个不停。
“哇哇……宝贝,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我好害怕呀,我在英国都没有认识的人。”
郁如在开车,没法回应她,只能任她自说自话。
过了一会,大概是哭累了,明时随又开始安慰自己,“我不哭,我很快就回来的,我要坚强……”
好巧不巧,她刚止住哭泣,她父母的电话就过来了,明光辉和韩梅今天都有课要上,不能过来送行,只能以电话的形式问候。能听到声音而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让明时随再度崩溃。
……
明时随在到达机场的候机大厅时,又哭了,她的眼泪比在路上时流出的更加汹涌,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就像是催化剂,催发着她的眼泪,她已然变成了一个泪人。
郁如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这一切不能阻止,她尽可能地使自己微笑起来,神情却笑不如哭的难看。
[去吧,放假你就能回来了,加油。]郁如朝她做了个手语,随即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
明时随靠在她的肩头努力地点头,翁声道,“宝贝,那你要好好的……”
分别后,郁如就按照原路准备往回走,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云迹星。看到他,她就忽然走不动道了,她看到他手上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孩。
女孩长得很漂亮,看一眼就很难挪开目光,光鉴可人,皮肤白得发光,身形高挑,四肢纤细,头小脸小,瓜子脸,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还是琥珀色,耳朵很有特色,耳高于眉,比一般人大一些,还有点尖尖的,这让她看起来像大多数荧幕里出现的精灵。
这女孩气质不俗,低头一微笑,转头一轻瞥皆是淡然,有种恰到好处的松弛和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瞧着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二人并肩而行,中间间隔有些距离,但是有说有笑的,应该是熟人。
云迹星昨天还在见山云庭,她和他还见面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两地往返的,所以今天他出现在机场不是自己外出回来,而是过来接机的。看着他们在一起的场景,郁如不自觉愣在了原地,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触痛,感觉被人拿针扎了,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两颗陷入困厄的心本就步履维艰,如今空间中却被酸涩和苦楚填充,变得壅塞、嚣杂,更是窒碍难行,难以靠近,难以寻找。
另一边的云迹星,总感觉有种目光在盯着自己,他感觉那并非是一种令人不适的偷窥,而是一种使人心痛的忧伤,这让他的心里面隐隐不安。想了想,他还是选择环望四周去寻找那个目光的所在,而郁如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君无暇便询问道,“新弟,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呀?”
云迹星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君君姐,我刚刚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我就确认一下是不是。”
“看你?”君无暇也往周围看了看,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嗯……刚刚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子似乎是在看你,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应该就是在看你,她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闻言,云迹星瞬间紧张起来,还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赶忙追问道,“君君姐,什么样的女孩子?你还记得长相吗?什么气质?头发怎么样的?能仔细告诉我吗?”
君无暇想了想,道,“她戴着口罩,我没看清长什么样,不过我能看出来,她特别瘦,眼神有种忧伤的感觉。头发很黑很长,扎起来了,垂到肚子这样的长度吧。什么气质呀,你让我想一想……看起来很特别的。”
君无暇想了想,道,“她戴着口罩,我没看清长什么样,不过我能看出来,她特别瘦,眼神有种忧伤的感觉。头发很黑很长,扎起来了,垂到肚子这样的长度吧。什么气质呀,你让我想一想……看起来很特别的,很漂亮,人板板正正很端庄的。”
思考了一下,她道,“星弟,那个女孩子,嗯……看上去很忧郁的样子,脆弱娴静,很斯文的感觉,看起来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