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婵坐在沙发上，家里的空调上还有冰，这东西不像沙发耐造，她没敢手动除冰，现在屋子里还是很冷。

她看着手中两颗镇海珠的碎片，这算是昨天好运来系统提示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福吗？

她打开好友界面，找到和小九九的聊天框，因为太久没聊天，已经被其他消息顶到最下面了。

000001：方便给我一滴你的眼泪吗？用一张绿卡换。

封婵也不确定她的眼泪行不行，但是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只能先找她试试，她平时的所为确实很善良，甚至有些固执、天真的善良。

小九九：我的眼泪？这个东西不值钱，可以不用报酬，但是我能问问为什么要这个眼泪吗？如果是用来做坏事儿我是不会给的。

封婵实话实说了：我需要修复一个东西，它需要至善之人的眼泪。

小九九：啊，我吗？

小九九：那应该不行吧。

000001：我觉得你很善良。

看着对方的消息，小九九既震惊又立马陷入巨大的空虚中，灵魂好像从身体中抽离，周围空荡荡，没有一处让她可依靠的地方，周围一丝的小波动就能带走，不知飘向何方，一切都让她如此的不安。

她一直追求的东西，现在好像得到认可了，但是她为什么那么伤心。

数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打字的手上，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流泪了。

她收到过很多夸赞，大部分都是在她付出后，或者需要她的帮助时的客套话，也有人随口带嘲讽性质的一夸。

1号也是需要自己帮助，她比那些只想帮忙不给报酬的人好很多，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因为自己好说话来帮助，是认可了自己的善良。

但自己的善良并不是天生的，都是带有目的的，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别人的信任，自己的眼泪肯定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