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唐念,仿佛在用眼神告诉她,你说着,我都在听。
像是在斟酌语调,过了一会唐念才继续开口:“其实,我的头像和背景不是随手一找的网图,而是……而是我的罐头。”
林苏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唐念终于感受到了凉意,伸手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
“罐头是我二年级的时候,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刚跟我妈离婚,我被判给了我妈,他一开始每周都还会来看我,接我出去玩,我妈当时也不像这样死板,我当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唐念不自觉的蜷缩起了一点手指,手上堪堪虚握成拳,林苏脱下外套盖在唐念的大腿上。
还穿着裙装的唐念在海城的秋夜肯定是不够抗打的,唐念也没拒绝,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直到那年过年,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爸,甚至一整个寒假我都没见到他。后面他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我爸和一个阿姨结婚了,两个人还去了国外定居生活。”
“从此……”发觉自己有些说不下去,唐念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林苏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了唐念有些颤抖发凉的双手,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递到身边的人身上。
“从此,我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我妈声嘶力竭的质问我爸,她认为是我爸背叛了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兮兮,连带着我也不是那么的好过。”
时间追溯回二年级的寒假,罗女士一连好几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甚至连觉都很少睡,就这么呆呆的在飘窗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个时候的唐念哪里见过这阵仗,被吓得哇哇大哭,拼命敲门就是得不到回应。
终于在某一天的下午罗诗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罗诗就肉眼可见的枯萎了,整个人面色蜡黄,黑眼圈重重的扒在眼底,满眼的红血丝告示着她这几天极差的休息状态。
唐念被这样的罗诗吓得哇哇大哭。
罗诗死死盯着含有自己前夫一半血缘的孩子,阴恻恻的笑了:“唐念,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突然,阳台上的罐头“喵”的叫出了声。
罗诗打了个激灵,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快步走到阳台揪起罐头的后脖颈,罐头被吓得拼命挣扎。
跟出来的唐念也被母亲疯狂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当时的罗诗是这么说的:“这个小畜生是你爸送的,既然他背叛我们娘俩,那这小畜生留来干什么?”
唐念连连求饶,想让母亲心软留下这只小猫:“不要妈妈,我求你了,不要,罐头它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杀掉它,求你了妈妈……”
但在压迫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女儿痛哭流涕的求饶并不能激起她内心的一丝波澜和怜悯,她转身毫不犹豫的把罐头从十三楼扔了下去。
“啊——!!”
惨叫声、唐念的哭喊声和罗诗狂妄的笑声交杂在一起。
唐念的童年就此彻底碎了。
“后面的好几年我爸都杳无音信,只有银行卡每个月会准时收到一笔转账,那是我爸按时打的抚养费,我爸应该在国外生活得很幸福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想要和我摆脱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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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吸了吸鼻子,苦笑一声。
听到这里林苏的瞳孔骤然紧缩,握着唐念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一些,将人握得更紧。
“我没事。”唐念动了动手指,安抚般摩挲了一下林苏的手心。
“反正这几年我妈一直都这样,对我控制欲也挺强的,可能是怕我哪天长大了和我爸一样丢下她不管不顾吧,我都习惯了。”
“不过我真的从小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