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反正我也信。”威廉耸了耸肩，“只不过暂时没有足够说服世人的证据罢了。”

就在大家以为威廉同样相信了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话锋又一转，“但那只是卡珊德拉的事情，实际上，这个故事尽管逻辑自洽，有各种旁敲侧击的作证，但说到底，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它，唯一的人证，虫尾巴，他已经疯掉了，而如果我们要进行亲子鉴定，黑魔王却也已经不在了。”

“什么是亲子鉴定？”卢修斯好奇地问道。

“通过基因……通过麻瓜技术。”威廉解释道，“我们只需要两根头发，就可以判别两个人是否有血缘关系，起初这项技术是用于帮助走失的孩子和父母相认，后来呃，因为很多女孩和不止一人有过关系，所以她们需要借此来辨认孩子父亲究竟是谁。”

“血缘关系？兄妹之间也是血缘关系吧？”贝拉忽然说道，“戴尔菲不是还在吗？戴尔菲不也是他的孩子吗？”

“理论上，确实可以。”威廉看向斯内普，“一万句解释也比不上一份强力的证据，我们不如做一次鉴定。”

“你为什么要相信麻瓜的方法？”斯内普镇静地说道，“哈利可以令黑魔标记产生反应，我觉得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不不，因为故事里还有一个疑点。”威廉盯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最后哪里去了？”

“我把他关在家里，关了近一年。”小天狼星解释道，“他毕竟是我亲哥，我没想过杀他……后来黑魔王不在了，我也就没那么，或者说我也不担心他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我把布莱克家的祖宅留给他了，他可能又去和凤凰社的人混在一起了？但是上次克利切告诉我，他在家酗酒来着。”小天狼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再也不去管他了，随他怎样都行。”

“你把他忽略了，而且你们还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虫尾巴。”威廉竖起一根手指，“詹姆波特，彼得佩迪鲁，西里斯布莱克，这三个人本来就是一起的，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甚至是那种托付生死的好朋友。万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而是决定和詹姆一起用生命来实现邓布利多的计划呢？”

“哈利可以是黑魔王的后手，但萨茹曼为什么不能是邓布利多的后手呢？”威廉撑着桌子，提出了一个更加新颖的观点，或者说比鬼故事更鬼的鬼故事，“假设他们在听到预言以后，都早已做好了牺牲的觉悟，那么西弗，你从虫尾巴脑子里读到的就真的是黑魔王的计划吗？”

“我对自己的摄神取念水平很自信。”斯内普看着他说道。

“好，就算是真的，那么我们谁敢说，虫尾巴那晚上就一定换掉了婴儿？如果他悄悄把萨茹曼丢掉，转而抱着真的哈利出来，我们又如何分辨呢？”威廉用指节敲着桌子，“你们都说黑魔标记的反应，但是在我看来，黑魔标记不是一个高深到无法伪造的东西，以邓布利多的水平，他若是有心，当然可以破解它。”

“我之所以提议用麻瓜的方式，就是因为我们唯一能胜过邓布利多，唯一能让他也预料不到的地方，就是麻瓜的方式。”威廉坚定地说道，“若邓布利多刻意留下这个后手，那么他一定会在方方面面做足准备，除了麻瓜的DNA技术，这是他绝对意想不到，也无法理解，从而无法伪造的东西。”

“其实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和面对这个结果。”斯内普轻轻摇了摇头，“只不过你之前怀疑我在编故事骗你，现在又开始怀疑邓布利多编故事骗我，是不是如果麻瓜的方式鉴定完，你还要怀疑魔法部和唐宁街一起骗所有人？”

“不，让他做吧。”哈利扮演的霍法忽然开口了，“做一次，让我们安心，让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