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么玩的吗？”哈利瞪大了眼睛。

“之前我们不敢这么做，是因为这么做的本质，是集合众人的心愿来打破命运，是对死神的挑战。”张秋解释道，“福灵剂亦是命运的安排与垂青，每一滴福灵剂从制作到被人服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现在，命运不存在了。”

“啊，所以这是一次打破命运的实验。”哈利恍然大悟，“你们之所以把我蒙在鼓里，就是克拉拉说的那样，因为我对命运来说有些特殊？”

“这不是打破命运的实验，而是操纵命运的实验。”张秋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这个实验还比较粗糙和简陋，因为他是唐纳德提出的，不过用来给孩子们演示一下是已经足够了。”

“我的师父提出过一种更强大的方法……假设，我们所有人都畅想一个大家都能及格的美好结局，随后约定好在OWL出成绩的当天，自己、家长、师生朋友全部一起喝下福灵剂，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什么也不会发生，据我所知福灵剂只是短暂提升一个人的状态，就算可以加上一些命运的指引，”哈利冷静地说道，“那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好的事情。”

“对，所以你要注意到，我说的是，在OWL考试之前，就约定好在OWL考试出成绩的那天喝福灵剂。重要的不是福灵剂，重要的是这个约定。”张秋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命运会让他们在考试的时候就超常发挥，否则到了那时候福灵剂就不起作用了。”

“师父管这招叫……大宏愿。”

“太疯狂了，这种想法太疯狂了。”哈利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根本就是空头支票，到时候上哪里找这么多福灵剂去！”

“是啊，肯定找不到的嘛。这么做就是赖账，赖命运的账，赖死神的账。”张秋点了点头，紧接着歪嘴一笑，“不过现在，死神还在吗？”

哈利瞪大双眼，他在极度的惊讶之中，大脑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这么做的可行性，但随后他就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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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你想得太美好了。”哈利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命运现在是彻底不存在，还是以微弱的能量存在着，但总之，你们想要找命运借钱然后赖账，前提是他账上得有这么多钱才行。”

“除非你们到时候真的能找出那么多福灵剂。”哈利认真地说道，“否则我猜，多半起不到什么效果。”

“嘛，这就是另一个实验了。”张秋耸了耸肩，“至少，让孩子们多增加一些信心，也是不错的。反正现在考试也就在眼门前了，该复习的都复习过了，只剩下心态的事了。”

哈利抿了抿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这个关于命运和福灵剂的话题已经过去了。他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别的，但是这会儿他脑子里全是这些事，他想到了之前和博士探讨过的一件事：福灵剂其实并不是使人走好运，而是当一个人要走好运的那天，他会突然想起要喝一点儿福灵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