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律法来说这陈秀娥就是钱家妇,若不是中间这一变故,此时就不是张先生坐在这儿了。

“这事我们家不占理,要是告上县衙,长姐怕是没命了。”

“这可怎么办啊?长姐这一生太苦了,还以为苦尽甘来,不曾想又遇上这个事。”

两位老人突然之间就被卸了精气神,满脸颓废。

陈长江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道:“二叔,妈,你们先别把事情想得最差。今日家中有客,不宜闹大,我们先去稳住他们。”

“你们去将姑母安置好,别让她知晓这些,免得气急伤身。明府今日也在,宴后还是请他给拿个主意。”

交待完,他便叫了于柒、于叁、于拾、长水几人,将事简略说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行至门外,几人还在那儿叫嚷,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且其中三人自带一股肃杀之气,顿时息了气焰。

似是想到什么,为首的强撑着气场道:“我们今日是来接钱家妇归家的,你们可阻拦不得。”

“几位兄弟,此事说来话长,这一时半会儿也论不清楚,且你们远道而来想必也辛苦了,不若随我先去歇一歇。”

陈长江这话说的客气,但却不容反驳。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为首的道:“我们不歇了,你们去把陈秀娥叫出来,让她跟我们归家就是。”

于拾上前一步,将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你们又是钱家什么人?就算请人归家也不是这般做派,这是仇家?”

几人见此不免害怕,连忙摇头,“我是陈秀娥的孙子,就是来请她老人家的。”

于拾几人上下扫了几眼,这年头还有喜欢当孙子的。

“那如此便跟我们去歇歇吧。”

于家三兄弟又往前走了几步,那气场着实骇人。

几人连连往后退,心内思量若是动手胜算几成?若是跑路能否逃的了?

他们在这儿叫嚷了半天,这村子里虽也有好奇的出来瞧热闹,但一见是在陈家门前,便都歇了心思。

【看来这陈家果然不好惹,那人说的没错。】

“行,我们就随你去歇一歇,这事说破了天也是我们占理,还怕你不曾。”

为首的这人叫钱四,乃是那老鳏夫的孙子。

这就样陈长江他们将几人带去了自已家,从侧门直接带进了一间客房,随后于拾便自行在这儿守着。

主要是怕他们闹,陈长江让赵前端来饭菜茶水,倒也客气周全。

“钱四,你瞧瞧这陈家还真是发了啊?这大屋子建起来可值不少钱呢。”

“我还听说那福生记就是他们家的。”

“还有个好大的作坊,还跟镇上、县里的酒楼都做上了生意,那生意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