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就这么魂飞魄散,太没意思。
就像他来到西州这十几年一样没意思。
直到遇见晏琅。
三年前他和晏琅说的话不是玩笑。
如果不是注定为敌,晏琅的身份,做他徒弟一定会很有趣。
晏琅眼眸微动,手中动作却未停下。
“摄魂夺念无法知道的事情,无非是带给你这些事的人不属于修仙界,而属于更上位面的存在,我说的对吗?”
她推测着,观察阴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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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阴世的瞳孔骤缩,又释然发笑,便明白她推测不错。
“你很聪明,希望将来的你,不会令我失望。”
阴世的神魂被抽出,最后这句话,是他意念留给晏琅的话。
而使用摄魂夺念术的晏琅停留在原地,不断翻找着阴世的记忆。
画面定格在了六七十年前的悲问山庄。
而出现在画面里的人,是晏琅记忆中日思夜想,惦念多年的两道熟悉身影。
晏琅施展术法的手当即一攥,紧盯着两人。
然而,视线的主人却只是目光掠过他们,又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
男人叹气一声,侧过脸与阴世对视一眼。
正是祖熵贤。
“他们又来了,真是麻烦。”
在外素来是一副和善模样的男人沉着一张脸,牵动手中锁链。
锁链的另外一端系着少年的脖颈。
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蓬头垢面,衣衫之上尽是各种伤痕。
破旧不合身的衣衫遮挡不住他的伤口。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呈现出一种正常人不该有的扭曲状态。
原本呆滞的瘫坐在原地,却因祖熵贤这一牵,整个人朝前跌去,将他原本就有伤的脸磕出好几道伤。
祖熵贤冷哼一声,手中一用力,直接将跌在地上的人拽过来。
身上的伤痕在地砖上擦过,留下数道血迹。
少年却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只是麻木的仰起头,死死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祖熵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