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沉吟片刻道:“可以,但这么做有风险,小主必得承受巨大痛楚,且此痛三日后才可消散。”
安陵容当即道:“无妨,还请李太医再晚些时候为我施针。”
这样她便可以晚一点痛了。
“另外,若是明日皇后召别的太医为我看诊,还请李太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知道我的病症和脉案。”
“小主是想将中毒之事隐瞒下来?”李太医不愧是在宫中浸淫多年之人,这一下子便抓住了安陵容的目的所在。
“没错,眼下宫中并未有与我真正敌对之人,我势单力薄,对我能下如此隐秘之毒的必不是一般人,我惹不起。”陵容自嘲一笑。
李太医无声叹息。
翌日一早,安陵容便差人去皇后宫中告假,皇后知晓她身子又不好了,便免了她的请安。
妃嫔们散去后,皇后乘坐凤辇至延禧宫,与她同时来的,还有太医院的章弥。
看到安陵容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时,露出一贯的心疼和悲悯表情来。
安陵容见了皇后,立刻要起身向她行礼。
“天可怜见的,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起身了,快快躺下。”皇后眼神示意剪秋。
剪秋收到指示要给安陵容整理床铺,她直接拿起安陵容的枕头来,见枕头下没有任何东西,微顿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安陵容敏锐得察觉到了剪秋的神色变化。
“娘娘体恤嫔妾,陵容感激不尽,只是辛苦剪秋姑姑了。”
皇后道:“本宫身为中宫皇后,照顾生病的妃嫔乃是本宫分内之事,本宫今日请了太医院的院判章太医来为你诊脉,章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会让妹妹早日好起来。”
陵容怯怯地谢道:“多谢皇后娘娘为嫔妾考虑了。”
很快章太医便为陵容把起了脉。
章太医在后宫混了大半辈子,早就成了人精,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一清二楚。
今早出门前,他特意问了昨夜为安陵容看诊的李太医,又仔细翻看了脉案,早已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