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伤亡惨重,撤兵原因

就在此刻,已然返回战州城的姜千秋、赵匡胤以及司马晋三人正端坐在城主府内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他们面色如乌云密布般阴沉至极,身上那沉重的盔甲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卸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而在这三人身旁,几位医师正忙碌地分别处理着他们各自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势。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之后,待医师们终于完成伤口的处理并悄然退下时,一直负责后勤事务的赵普匆匆忙忙地迈入了大厅之内。他满脸痛惜之色,径直走到三人面前,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道:“兄长、姜将军、司马将军啊!此次夜袭行动咱们遭受的损失简直堪称惨重无比!当初出征之时的整整五万步兵,如今能够活着归来的竟然不足区区三千之数;至于那五千精悍的骑兵队伍,也仅有六百五十四人生还,而且就连司马将军您麾下那位英勇无畏的石守信将军也不幸战死沙场了。不仅如此,咱们原本驻守战州的将领刘庆义、刘守忠、刘廷让、韩重赟以及王政忠皆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壮烈捐躯。更糟糕的是,这次夜袭失利的噩耗早已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军队,眼下全军上下可谓是人心惶惶,士兵们的士气更是动荡不安呐!”

听到赵普的话后,姜千秋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似水,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心痛之色。他紧盯着赵匡胤和司马晋,缓缓开口道:“赵将军、司马将军,此次夜袭的计划乃是由我一手拟定的,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所有的责任自然应当由我一人来承担!我会毫不犹豫地主动向朝廷和陈科州牧如实禀报此事,绝不推诿半分。而对于军中众人,我亦会亲自出面做出详尽的解释,以安军心。”

姜千秋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刚一说完,赵匡胤和司马晋两人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尽管他们的动作极其轻微,但又怎能逃过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姜千秋的眼睛?只见姜千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之后,其双眸深处骤然闪过一道冰冷刺骨的杀意。要知道,这次行动计划之所以失败,与赵匡胤所提供的情报大有关系。

然而,姜千秋很快便强行按捺住了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他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己仍然需要借助赵匡胤和司马晋二人的力量,而且他们在军中皆身负要职,如果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想要轻易将他们拿下绝非易事。于是,姜千秋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在转瞬之间便成功地将那丝杀意深深掩藏起来,恢复了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动作皆在短短数秒内完成。只见赵匡胤与司马晋身形一闪,瞬间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此次战役之失利,我二人亦难辞其咎,岂敢让姜将军独自承受这般重责!我等自当主动前往朝廷,并向陈科州牧坦诚相告此事原委。”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进了大厅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匡胤麾下的赵光义。此刻的他满脸慌张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呼吸急促得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

见到赵光义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姜千秋、赵匡胤以及司马晋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流露出明显的不悦神情。尤其是姜千秋和司马晋,心中更是暗暗恼怒,觉得此人实在太过冒失无礼,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横冲直撞。

然而,赵匡胤毕竟是赵光义的兄长,念及兄弟之情,他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一步跨出,挡在了赵光义身前,对着后者厉声呵斥道:“我们正在大厅商议要事,未经通报许可,你怎能如此莽撞地闯进来?难道真是活腻了不成!”

听到赵匡胤那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赵光义浑身一颤,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似的,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定下心神来。

此时,一直密切关注着赵光义的姜千秋眼见他恢复了些许神智,连忙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速速如实禀报!”

赵光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北……北戎撤兵了!就在刚才,北戎那帮家伙竟然连战场都没来得及打扫,便匆忙撤退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次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地撤走了啊,甚至还带走了所有的物资和装备呢!”

“什么?”赵光义这番话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在场的另外三人闻言,皆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司马晋满脸狐疑之色,瞪大双眼紧盯着赵光义,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可知道谎报军情乃是重罪,要掉脑袋的!”赵匡胤和姜千秋同样将充满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赵光义,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事情的真相。

然而,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赵光义却毫不退缩。只见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脸色异常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说句句属实。北戎的确已经撤兵了,并且我已派出人手前去侦查核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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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究竟发生了什么?”赵匡胤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姜千秋和司马晋,同样也是一副惊愕不已的模样,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了姜千秋的身旁。这道身影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那人一言不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递到了姜千秋手中。随后,就像来时那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波动,证明刚才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吸引了赵匡胤、赵光义和司马晋的全部注意力。他们三双眼睛紧紧盯着姜千秋和那封信,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感受到三人投来的目光,姜千秋一边若无其事地拆开封口,一边随口解释道:“这是帝朝在战州的九天卫指挥使送来的信件。”听到这话,赵匡胤等三人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情况,但他们脸上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姜千秋动作麻利地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然后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快速浏览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姜千秋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到最后甚至流露出了一抹明显的惊讶之色。显然,信中的内容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那三道目光便黏在了姜千秋身上一般,片刻都未曾移开。此刻见到姜千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赵匡胤更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急忙开口问道:“姜将军,不知这信件之上究竟所书何事?竟能让您如此惊愕!”

姜千秋微微一怔,似是方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平静,但眼神之中仍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沉默片刻之后,才用一种异常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信上所言乃是北戎为何突然撤兵之缘由。原来,三日之前,北戎汗皇亲自率领的北戎大军于镇北关前遭遇惨败,被镇北军一路追杀,足足逃出了数十里地之遥。”

看到三人震惊的表情,姜千秋立刻站起来对着三人拱手道:“三位,如今北戎已经撤兵,那么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开了。”

见姜千秋如此着急的离开,赵匡胤和司马晋顾不上内心的震惊,立刻开口挽留,然而姜千秋去意已决,不过三人的挽留,立刻前往校场带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