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位于漠南蒙古喀嗽沁、敖汉、翁牛特、克什克腾等处,南北之间约有三百公里,总面积达到一万多平方公里,极其辽阔。
温恪的驸马乃是博尔济吉特氏翁牛部杜棱郡王仓津,由此可见康熙对于十三公主温恪的宠爱之心,当初甚至亲自给温恪送嫁。
只不过历史上温恪的结局却令人唏嘘,康熙四十八年因为难产去世,年仅二十岁。
宋婠抵着额头,一想到那个温婉安静的小公主明年这个时候就不在了,她便是一阵心痛。
但是古代卫生条件落后,她也没法子百分百能够保全温恪的性命,难不成劝温恪把孩子拿掉,不要生了?这也根本不现实。
车子行在平整的水泥道上,比前几年御道还未修好时那般晃悠要好多了,一路走下来,也不像以前那样,骨头架子都散了。
她靠在马车内壁,悄悄掀开了帘子一角,往外探去。
“很快便可到达热河,这里风沙大,婠婠还是把帘子放下吧。”
康熙合起手上的剳子,望向宋婠:“怎么?觉得无聊了?”
“只是两年未见温恪,也不知道那丫头过的怎么样?也不知道那驸马对温恪好不好?”
“你啊,就是乱操心,朕选的驸马,与温恪是极相配的。”康熙觉得宋婠这是在杞人忧天。
“我的万岁爷,就您的眼光,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温恪嫁给了仓津,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宋婠想着前年在京城见过仓津一面,怎么说……虎背熊腰,长相磕碜。
不过,温恪出嫁,乃是联姻,翁牛特部就这么一个适龄的人选,也容不得温恪挑挑拣拣,就是这样,宋婠才替温恪委屈。
若是驸马是个好的,自然无事,若不好,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浓密的睫毛微垂,遮住眼里全部的思绪,穿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见证过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早就褪去刚来时那般天真。
天真的人,在宫廷里是活不下去的。
“婠婠,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康熙早就听宋婠抱怨了不止一次温恪驸马长相不如意:“男子汉大丈夫,需得看他的能力,仓津是翁牛特部几个王子中最有本事的人,不出意外,下一任亲王的继任者就是他。”
“朕把温恪许给仓津,是看重了他这个人的潜力。”
“反正我说不过你,我是觉得女子嫁夫,一看品行,得看他后院干不干净,二看容貌,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罢了,宋婠还意味深长的瞧了康熙一眼:
“若是陛下长的跟仓津一般磕碜,想来我也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