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走出一位女医,她面色凝重的对宋婠摇了摇头,“陛下,若是好好休养,大概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宋婠身体一软,若不是身后嬴政扶着,怕是会直接瘫倒在地上。
“阿妫,过来。”异人半靠在床上,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宋婠坐过去。
异人紧紧握住宋婠带着暖意的手,汲取着力量:“阿妫,生死有命,只是日后苦了你了,是我这身子不中用……咳咳……”
“你别说了。”宋婠忙抬手帮他顺气,眼眶的泪却忍不住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不,我要说,我们前几日商量的关于科举的事,可以准备起来了。”异人紧紧的盯着宋婠,“这么多年前,相国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可想象,在走之前,我必须为你们娘俩铲除威胁。”
“我的病,已经让人封了口,绝对不能传出去。
接下来的事,还是要靠你和政儿。”
宋婠面对异人的坚持,只能含泪点头,这是异人最后的愿望,作为一个夫君,一位父亲,给妻子和儿子临别的赠礼。
依照秦国的规矩,君王等到加冠之后才能亲政,如今嬴政不过十六岁,到时定是宋婠作为太后摄政。
他要限制甚至削弱吕不韦的势力,留给宋婠一个平稳的朝堂。
自从官学学生一批又一批的毕业,秦国的人才逐渐充盈,宋婠提出了通过考试的方式来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