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你高看我了。”刘季对他盲目的自信让萧何有些好笑,他虽然自傲,但也知道,他的竞争对手是每年秋闱七国之内的考生,即使他自恃才学过人,也不免有些压力。
“不过刘兄,我听说嫂夫人也要参加今年秋闱?”
萧何有些好奇的问刘季,虽说秦国考试已经标明了不在乎考生的身份性别,只要三代之内无犯罪记录即可报名。
但是每年春闱秋闱女性报名参加者几乎是少之又少,沛县几乎只有嫂夫人一个人报了名,这在可丰邑是个大新闻,已经让所有人津津乐道一个多月了。
刘季面色晦暗,提到这事,他就觉得来气,家里婆娘已经好几天不理他了,整日就顾着读书读书,只知道斗鸡遛狗的长子、身子不便的老父老母,没了妻子的照料,现在是一团乱。
奈何就连岳父也劝不了那婆娘,那婆娘是铁了心的要去考试,要做官,他婆娘有多能耐他是晓得的,搞不好真让她成功了。
到时候自己这个小吏被自家婆娘压在底下,岂不是个笑话!
“管她呢,随她去,真以为官场是那么好混的,她一个女人,再厉害能闯出什么名堂!”
萧何倒是对嫂夫人的勇气很是佩服,听说咸阳就有不少女官,就连秦国派到沛县的官员当中也有两名女性小吏,不得不说女性小吏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有一定的优势,比如他们比男性更有亲和力,身上没有很多男性小吏的傲慢。
在丰邑,耐心平和的女性小吏更受百姓的欢迎。
大秦,能够开培养女性官员的先河,开以考试取官的先河,每一项政策都是走在前人从未探索过的道路,咸阳,作为大秦的中心,整个天下的中心,又该是多么令人向往啊!
想到这,萧何整颗心都开始火热起来,他有一种直觉,他定会在咸阳有一席之地。
“下月上旬,我就准备出发去泗水郡,刘兄,不如叫上嫂夫人随我一道,两人作伴,路上安全些。”
刘季点了点头,他是管不了家里那比牛还犟的婆娘了,再说,家里的钱都是婆娘自己浣衣织布赚的,他自己的俸禄都拿去宴请弟兄们喝酒去了,实在没脸劝阻吕雉:“知道了,那季就在此多谢萧兄了。”
说着,又举起了怀里的酒,嬉皮笑脸的极力向萧何推荐:“这酒萧兄真的不喝一口吗?”
萧何婉言拒绝了,恰巧此时樊哙下职,拎着好几坛酒,带着一帮兄弟勾肩搭背的走进酒馆,刘季便欢欢喜喜的和这些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