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婠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肩颈,也不知道赵祯为何要睡那么高又那么硬的玉枕,让她受了一晚上折磨。
张茂则声音清亮,在耳边徐徐道来,就像是燥热的夏季吹来的一缕清风,好听极了:“奴略通按摩推拿之术,可要奴给官家按一按?”
宋婠迷迷糊糊的嘟囔,“好啊。”
一双手搭在脖颈处,力道不轻不重,鼻尖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清新隽永。
“茂则熏的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
张茂则眼神暗了暗,“是官家赐给奴的乌木沉香。”
宋婠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不禁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都怪自己今日太困了,多说多错。
这张茂则在赵祯身边伺候十几年,最熟悉最了解他的人,再者他本人一看就是细致入微的人,难免他会察觉不对劲。
不对,应该早有察觉。
真是美色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