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愧疚的鹿卿卿,此时心底更是无地自容。
夜云舒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是他自己选的徒弟,要冷静。
他的语气放缓,温和地说:“那徒儿告诉为师,何为自罚?结合自己方才的行为,算还是不算?徒儿自己说?为师等着你的答复。”
鹿卿卿细细想着夜云舒的话,脸色大惊失色,她记得师父说过,不允许自己长跪来着。
那……她刚刚的行为……不就是自罚吗?
鹿卿卿欲哭无泪,本就不可饶恕的罪行上又加了一条。
她扑在夜云舒的怀里,带哭唧唧说着:“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自罚的,师父……”
夜云舒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笑了笑,“傻徒弟,我都是你师父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者怎么会这样轻易怪罪徒弟呢?”
鹿卿卿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夜云舒眉毛微皱。
“为师好像说过,哪怕犯错,没有得到师者的同意之前,不得自罚,徒儿打算怎么办呢?”
鹿卿卿顿了顿,“毒倒师父的错,师父还没罚呢?小卿儿的身体没有那么顽强,扛不住太多……”
夜云舒拍了拍鹿卿卿的脑袋,微笑着说:“有错必罚,这是为师的宗旨。所以,不要着急给自己添罚,该罚的,你一样少不了。”
闻言,鹿卿卿揉着猩红的眼睛,泪汪汪看着夜云舒。
她抬起眼睛的瞬间,和夜云舒的目光相撞,四目相接。
夜云舒的眼里充满宠爱,暗含一丝火气,鹿卿卿一喜,起码师父还是那个师父。
这让她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也多添了她的负罪感。
鹿卿卿紧张地注视着他,眼睛里的探询之色,十分明显。
夜云舒把注视着他的鹿卿卿,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拍一下自己的腿,示意鹿卿卿。
“去衣,趴为师腿上。”
“我们来算算自罚的账,至于欺师灭祖的账,为师过几天给你列个表,定时找为师领处罚。”
鹿卿卿听言,有些许别扭。
这……去衣吗?
一想到自己干的事情,咬咬牙,脱去衣服,趴在夜云舒膝盖上。
看到乖巧听话的鹿卿卿,夜云舒有些头疼。
以前,多希望她乖巧一点,心性稳重一点,有个当少宗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