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肆显然被梦中景象,惊醒,她漫不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稳稳当当在树梢上继续昏睡。
“撤,这人不会掉下来的,白担心一场。”
那些人看向夜云舒,“真的不需要等着吗?看她摇摇晃晃的状态,总觉得会出事。”
“她修为可比,我们在座所有人都高,摔不死。”
他抬头看着这样浑浑噩噩的上官肆,心里有些担心,整日这般醉酒确实比病恹恹的情况要好。
整天醉酒属实让害怕,可比起这般,更让她担心的是上官肆的心里,如今还好吗?
如果等不到鹿卿卿,会不会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生得不到救赎。
他此刻无比坚信,会!
他默默祈祷,希望风带走他的期盼,带来她的深情。
醉迷的上官肆,似乎感应到什么?垂眸望去,看见夜云舒关心的脸庞,她只笑笑不想再说。
她自然知道,烈酒伤身,可是浅尝一口,蓦然回首,只觉此酒消愁,能解她相思之苦。
她知道醉酒只解一时,解不了一世,万般风情,百般烈酒,又怎会抵过她的万千愁思。
久而久之,树梢上多一个人,已经是凌风宗的常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一人,醉酒待人归。
她眼神迷离的看向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次都是失望,看不见想看的人影。
一次次无声的叹息,一次次期望落空,逐渐地上官肆失去了耐心,终日借酒消愁。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找夜云舒理论,“真的是,有没有人救救她,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成了酒蒙子,服了。”
夜云舒多天来,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下百次,他无奈扶额苦笑,“目前看来,我们没有这个办法。”
“唯一一个有办法的人,如今未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只希望,暴风雨来的慢些,能够让她找回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