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便是郡主的人。”
田世舒明白了,无论如何都是些被主子抛弃的人。
“郡主进京就没找两个得用的嬷嬷?”
“让公公笑话了不是!我们那小地方上哪找这样的神仙人物。我和娘正发愁呢。”然后希冀地小眼神望过来。
“你们也是赶巧了,两宫娘娘恩典放出来不少老人。”
田世舒闻言眼神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 ,“我们家不是什么显赫人家,人家未必 愿意来。可有那有点春秋的?在我家养老也没问题。”
六福公公哪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手指点了点她,“有点岁数的都是六局的,她们对内宫的事可所知不多?”
“公公,咱们家只是找懂规矩的,教我们别出错惹人笑话就行。”
“那也不用折腾 了,我这就有人选了,您若没事就等等。”
田世舒果断点头,“我今天的头等大事就是来您这儿。”
“那奴才去找人来,郡主稍候。”然后作揖退了出去。
田世舒暗叹这皇宫果然是规矩严苛。六福公公在外边明明和她有说有笑,也没那许多讲究,如今竟然真是举手投足间透着规矩二字。别的不说,明明没有别人,他也还是倒退着走出去。
自己一家子真能在这儿站住脚吗?
当日晚间她把这个疑惑说给父兄。田立人嗯了一声,然后抬头问“齐齐和小骄你们以为呢?”
那兵马司不过是一些勋爵挂职的地方。大家论资排辈谁也不说啥,反正都是混日子。谁知凭空砸下来个副指挥使,还是皇上钦点的,打听了一圈只知道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这算什么?
那日大家伙难得的都上工了,就等着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可他们都到了,他还没来!
问过指挥使才知道这人还在老家呢!什么时候到还不好说。
这叫什么事?
比他们还能摆谱?
所以当今日田骄终于出现在南衙,可着实轰动了一把。
田骄领了衣服腰牌本就打算走了,另一个副指挥使拦住他,“兄弟别急着走,怎么着也得见见底下的兄弟不是。”
田骄便把腰牌往怀里一塞,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放,“是得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