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快去洗吧。”田世昌神清气爽的出来,见到便宜妹夫,便拍了一巴掌。
然后对侍书道:“都跟你说我没多,多的是那个,你还不信。”他指指澡堂里的人。
田世昌回来见她还盖着盖头,连说两句不该,然后便挑了盖头,见她发冠都拆了才松口气,见桌上还摆着两杯酒,便拉着人,“别的酒可以找人代,这杯非得咱俩喝不可了。”然后不由分说塞给她手里一杯,“夫人可愿与我共白头?”
张盈盈脸一红,谁知道这书生竟然是这么个调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喝了交杯酒,田世昌忽然道:“咱们家洗澡的地方在外边,我带你去。”
张盈盈一愣,“在外边?”
“对,在静园里有男女浴房,你若不习惯,我让人把水抬过来?”
“那那还是让人抬水来吧,我明天去见识一下那洗澡的地方。”
等人的间隙,他先剪了剪灯花,又见这一床子的坚果,一会儿怎么睡觉,便找来个竹篮,一点点的装起来。
收拾好了见人还没出来,便坐在床边发愣。啧,这就结婚了,自己可比吴老三和妹妹省心多了。
那俩家伙,......算了妹妹还小呢,且得过几年呢。嘿嘿嘿......兀自傻乐的时候,张盈盈进来了。
两人见对方都穿着大红的中衣不觉一笑,确切的说这屋子目之所及都是大红的物品,田世舒称之为中式恐怖。
仲夏的风轻抚着树梢,换来柳枝摇曳,水渠里来了几只小青蛙呱呱的叫着,像在聊着白日的见闻,又像在诉说衷肠,歌声婉转的夜莺偶尔有几声传唱,赞颂着这美妙的夜晚。
停了几天药的田世舒这会儿还没睡,她正在修改一张工程图。
这个东西应该是她最大胆的尝试了。她放下笔,伸个懒腰,起身出去。
草丛里蛐蛐儿正在疯狂挑衅她的神经,她坐在栏杆旁边,望着水面上的灯笼,心里正在盘算着她要做的事。
这会儿月光已经蒙上了面纱,看起来明天是个阴天。田世舒望着四周的高墙叹口气。
织锦堂二百平米的地方前面是高高的院墙,后边是连绵的假山,中间住着可怜的她,憋屈。原来她早出晚归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天天守在家里,才发现这么住着是真憋屈。
在院子里晃悠到远处传来三更天的梆子声,她才回房去眯着。
翌日清晨,春花把人挖出被窝,“主子今天新妇要敬茶,您别去晚了。”
田世舒跳下床,原地画了几个云手,精神起来,“你不用管我,我收拾好就出去了。”
“那行,一会儿秋荷帮您梳头,奴婢把您的床品换换。”
等田世舒来到前厅时,厅堂都已经收拾利索了。
张盈盈和田世昌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