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为人和善,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从未和人结仇。沈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他是被人杀害的。”
说着,她又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在念叨:“这不可能,我们这几天都住在客栈里,不可能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
说到这里,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双眼都瞪大了:“我们晚上都不敢出门,怎么可能会招来祸端。”
是啊,一入了夜,他们连门都不敢出,更何况去街上了。
“你们是没有出门,但是不确保没有人进来。恕我多嘴你一句,这瑞安郡为何变得如此古怪?为何晚上街上都没有人?”
这才是她最奇怪的地方,黄昏将近,大街上便是空无一人。
家家闭户,似乎在防着什么东西。
闻言,赵夫人眼里满是恐惧,她整个身子都不禁颤抖了起来:“这里有鬼,索命的鬼。这一年发生了不少命案,都是被索命的。”
“难不成,我夫君也是被他们索命的。”
想到这里,赵夫人再也冷静不下来。她大声嚷嚷着,又哭又笑:“是我的错,又不是我执意要来此处,他便不会丧命。”
沈栖月看着她的模样,很是诧异:“你们不是瑞安郡的,那你们是为何来到此处,何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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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是与他一同私奔到这里,并决定在此定居下来。我是家中的庶女,从小便不受待见。我也未曾受到过应有的善待,在我母亲离世之后,我更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在府里,我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我也没有任何眷顾的。”
“三个月前,我被一个恶霸看上,要娶我做小。家里不愿意得罪那恶霸,强行绑了我塞进花桥里。我不愿意这样草草一生,嫁给我不爱之人。便带着嫁妆连夜逃了,夫君与我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带着我一起私奔而走。”
“怕被人追上,我们走了很远,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山上落脚。见这里风景如画,我们便在此处停留。谁曾想,这一停留,便是连命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更是掩藏不住悲伤。
她如今是有多后悔,没有早一点离开。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落得如此这般。
“既然是如此,我便直言了。你夫君中了毒,但是致死的另有原因。我要请仵作验尸,你作为家属,得经过你的同意。”
听了她的描述,沈栖月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竟然是私奔出来的,又在家里过得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待她很好的人,本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却因为一场意外而破灭。
真的是造化弄人。
“我同意!沈姑娘,只要能查出我夫君死因,找出凶手,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如今,是迫切想要知道他的死因。
见她同意了,沈栖月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赵夫人,你别太激动。未满三个月,胎像不稳。”
沈栖月的话,让那位赵夫人愣在了原地。她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沈栖月是什么意思。
“沈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了对吗?”
“方才握到了你的手腕,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是乃喜脉。约莫是满一个月了,但胎像不稳,切莫要大喜大悲。”
对于把脉,沈栖月那是相当熟练。平常的脉象,闭着眼睛摸到脉象,她就可以把出来。
而喜脉,更是容易把出来。
不过她也庆幸,此时有了孩子的羁绊,或许是件好事。
有了牵挂,便不会做傻事。
“沈姑娘,我听你的。”
………………
裴熠辰到开封府直接亮出了身份,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开封府的知府叫何宗,是个清廉正直的清官。
见到裴熠辰令牌,他便带着人出来迎接。迎了裴熠辰进去之后,他才开始询问他前来的目的。
“瑞安郡人心惶惶,昨夜本王住的客栈里还死了人。你们开封府自然是不知,今日本王来,便是为此事而来。”
裴熠辰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站着的人,也并未过多端着王爷的架子。
他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昨夜发生的事,并未有消息传来。王爷见谅,入了夜,所有人都不敢出门,包括府衙的人。”
那也是逼不得已,何宗也很无奈。若是有这个本事能破了那个案子,还瑞安百姓一个太平安宁日子,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