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澹台若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她:“为什么,种上之后,你生她生,她死你虽然不会死,但是她若遭受苦难,你也会跟着一起痛。”
种蛊虫在自己身上,澹台若梦倒也没有想到裴清欢居然是这个打算。
“只有这样,就算我日后真的败了,他们才不敢杀我。”
裴清欢的想法确实很简单,要是想要活着争权,那就必须要想好所有的后路。
就比如,种这生死子母蛊。
“裴清欢,我真的不明白。”澹台若梦冷了神色,看着她也不像是开玩笑:“你让我把子蛊种在了云姝婉身上,母蛊却要种在你身上。”
“难不成,你想跟她同归于尽。”
“笑话,怎么可能。你说了,母蛊的主人若是死了,子蛊的主人必死无疑。那就是说,我种了这蛊,我死了云姝婉就活不了,相反,她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有事。这不是亏本的买卖,我为何不能接受。”
她不傻,好不容易到如今计划方才起步,她怎么能死呢。
她这样做,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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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么厉害的蛊虫用在一个丞相的女儿的身上,为何不直接用在皇帝的身上。他是一国之君,不比一个丞相之女尊贵。”
这是澹台若梦不明白的地方,要是她的话,这蛊虫肯定是用在皇帝的身上还好。
毕竟,这也可以威胁到中了蛊虫之人。
“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讲完之后,你就能明白我为何这样做了。”
裴清欢给她递过去一杯茶,这才正了正神色,和她讲起了这个所谓的故事。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我,运筹帷幄,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一个人阻止。那个人,就是我朝太子裴煜辰。”
“他是中宫嫡出,继承大统实至名归,民心所向。但是,就是因为我们的父皇担心他会谋权篡位,故而想尽一切办法废了他。”
“而这第一步,就是利用云姝婉。昭都人尽皆知,太子与云相千金情投意合,故而心意相通。父皇本就忌惮云家,所以他就出手了。联合他国贼子,想要让他战死沙场。”
“终于如愿了,我替他扫平了所有障碍。我的皇兄登基为帝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被封为摄政长公主,但是并不不是。而是被当做一个筹码,和亲去了他国。我的一生,从未有过自己的选择。我想要夺位,但是他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一道圣旨便被我送到他国和亲。”
“他的皇位,是我用手上沾满着鲜血换来的。我为了他能登上这个皇位,我弑父杀朝臣,可他却如此薄情。所以你说,我为何要争,我不争,难道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吗?”
裴清欢说的,似乎是故事,又像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事。
是,确实是经历过的,但是是她上辈子经历过的。
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
上一世,她是为自己的皇兄,瑾王争这个位置。结果呢,他确实是登上了这个皇位,但是却把她送去和亲。
她助他夺位,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让她如何甘心,如何甘愿是这样一个结局。
“你的梦,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是经历过。”
总让澹台若梦觉得,裴清欢是经历过,才会以梦的方式说出来。
因为她看见了裴清欢眼里的杀意和恨意。
裴清欢摇摇头,并未和她多解释:“所以我不信任何人,我只信我自己。当然,我也为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这个蛊虫,若是我赢了,这个蛊毒也就不重要。”
说着,她眸中神色清冷:“若是我败了,这个蛊就是庇护我的保命符。”
“我真的不明白,一国的太子,真的会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若是他不顾云姝婉的性命,那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这蛊虫一旦种下,就无法引出,除非死,蛊虫才会重新寻找宿主。这蛊,带给你的只有疼痛。”
澹台若梦确实很欣赏裴清欢,她是个很好的盟友,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幸好,不是与她为敌。如若不然,她哪日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姝婉绝对不可能死,若是真的要她死,裴煜辰必会造反。对于任何人,裴煜清欢都不可能心软,只有云姝婉,才是他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费那么大劲,找到了澹台若梦帮忙,就是想要给自己寻一枚保命符。
她死,云姝婉也得死。
“人我也见过了,确实长得绝美,那位太子殿下,确实很在乎她。给云姝婉种下蛊虫之后,她却差点死了,要不是碧云宫宫主出手相救,恐怕你这蛊都种不成了。”
“她不能死,这蛊真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