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乖,不怕,咱不怕哦,翁阿姨这就带你回家。”
翁明艳一路把年年抱在自己的怀里,都到家里了都不肯放开。
看着小家伙哭的小脸都花了,就知道他肯定被今天晚上的事情吓得够呛。
她叫石勇军从暖水壶里倒了些热水出来,绞了块热热的毛巾,给年年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看着一向活泼爱闹的孩子这会蔫头耷脑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里愧疚的不行。
“江首长他们那边还在忙呢,今天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回来了。”
翁明艳撑着笑容,安慰地捏了捏捏年年的小拳头。
“今晚年年就先留在阿姨家里,在这里睡好不好?”
年年小脸茫然,睫毛还湿哒哒的,还没有彻底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过了半晌,他忽然轻轻抓住翁明艳的衣服晃了晃,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奶音小声问她:
“翁阿姨,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我想、想找舒禾阿姨,你能把我送过去吗?”
带了这小孩这么久,平时都乖的不行,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翁明艳心里都要心疼坏了,觉得虽然有点麻烦沈舒禾,但毕竟还是孩子重要。
今天的事情要是得不到一个妥善的处理,年年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的。
翁明艳将年年往怀里掂了掂,扭头问旁边的石勇军。
“趁着现在时间还没到后半夜,要不咱俩走上一趟,把孩子送到沈工那里去吧?”
石勇军揭开煤油灯的罩子,用剪刀拨了拨灯芯,想让屋子里变得更亮堂一些。
闻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表情很是为难。
“咱们走一趟倒是不碍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就是怕沈工那边估计抽不出时间来,最近科研基地应该都特别忙,她现在在不在家都说不准。”
家属们都不知道这些科研人员前面的项目才刚告一段落,怎么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又忙成了这样。
但对于石勇军他们这些参与了打捞行动的人来说,对于内情则是再清楚不过。
具体原因不方便说的太清楚,石勇军就简单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