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秘书再度出手,拍下了张巨幅的花开富贵后,就连二楼包厢里都有几个拍客好奇地探头看,到底是哪个土大款的审美这么奇葩。
毕竟你说拍一件特别丑的,是审美奇特。
但一件件连着拍,几乎将外观奇特的所有拍品都扫荡干净,甚至没有一件流拍的。
实在是审美太怪了吧?!
秘书望着拍品册子,无语凝噎。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能符合顾总要求的就是堆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
可能要求古董闪且亮,或者上头有花,本来就不是什么主流拍品的审美吧……?
他继续审阅着手中的文件,借着微弱的灯光分析记录。
谢清淼则是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拍卖品。
不得不说,自从她收到了沈以渐送的粉晶芙蓉首饰盒后,就觉得没几件古董能超越它了。
因为太美了,剔透澄澈的浅粉色在阳光下璀璨耀目,上面的花纹精致流畅。
把其他古董比的都上不了台面了。
所以眼下这些古董,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更何况,她来拍卖会的目的,又不是为了买点什么回去。
而是碰碰运气,找下那个极有可能是自己舅舅的男人。
所以少女慵懒地靠着椅背,抬眼扫视着对面二楼的半开放式包厢。
拍卖会的场地正前方是拍卖师站立的高台,大厅里的座位就是围绕着高台成不到180度的弧形,二楼的私人包厢也是如此。
而谢清淼的位置恰巧在大厅最靠左的外圈,所以微微扬脸,就能轻松地看到后上方半数包厢里的情况。
当然,得是对方没拉内间窗帘的情况。
包厢外间是有扶手栏杆的平台,供给包厢里的大主顾们想拍下哪件藏品时,站在平台上举号码牌用。
这样拍卖师,能更清楚地看到楼上楼下的举牌情况。
二楼靠中央的包间里。
谢鸿源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击着实木桌,淡淡开口道,“李特助,去问问看岳澄的那件寿桃山,还有多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