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很知趣,早就回房里睡觉去了。
就连陈婶子都跑出去跟人聊天去了。
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顾瓷长吁了口气。
还好没被抓包,否则她不用做人了。
她和周时宴明明准备换个衣服就去领证的,没想到两人竟然厮磨了两个小时。
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都做了。
他用唇吻遍了她,把她送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浪潮。
她的手也抚遍了他,让他在她的手中一遍又一遍的释放极致的欢愉。
两人如同做贼般出了门,坐上了吉普车。
这次两人不再出妖蛾子,骑什么劳子自行车了。
坐上了吉普车,顾瓷恨恨地瞪了眼周时宴。
“都怪你!”
“嗯,都是我的错!”
周时宴含着笑,神轻气爽。
喂饱了的男人脾气好得不行,看到一只狗都想问声好。
顾瓷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周时宴一手开着车,一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胸中全是浓浓的满足感。
“我们先去拍照,好么?”
他问。
顾瓷懒懒的点头。
做那种事有点费力气。。
不过十分钟的样子,车子就开到了街角的照相馆。
照相馆的大门上挂着一块褐色的招牌,上面用繁体字写着国营照相馆五个大字。
推开门口的塑料帘子,碰到挂上门檐上的风铃,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入目的是一排木质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工作人员,正在那里看底片。
左右的墙上全是挂着伟人像,还有一些语录。
看到顾瓷和周时宴进来,工作人员微微一愣,随后站了起来。
“为人民服务,请问你们要拍什么照?”
“拍结婚照。”
周时宴言简意赅。
“好的,你们跟我来。”
旁边是拍相片的房间。
一张木质的长椅放在了离墙面三四米处,墙上挂着一张蓝天白云的大图片。
“你们坐在椅子上,对了,你们要拍彩照还是黑白照?”
工作人员问。
顾瓷高兴地叫出声:“这里还能拍彩照?”
“当然,我们是京城最好的照相馆,只有我们照相馆才有彩照,你们要是想拍彩照,那就来对了。”
“彩照!”
顾瓷激动的道。
虽然空间想拍多少彩照就能拍多少,但这种老相机拍出来的彩照,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这是见证她和周时宴结婚的时刻,她觉得用原汁原味的年代相机拍,才更有意义。
“那好,我给你们换一个背景。”
要是黑白的,背是啥都一样,如果是彩照,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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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风景还是纯色的?”
顾瓷指着后面的蓝天白云问:“风景就是这样的么?”
“是的。”
“那纯色呢?”
“纯色就是白色,红色,黄色,蓝色这些色彩了。”
“红色!”
顾瓷和周时宴异口同声。
结婚当然得喜庆啊。
工作人员不禁笑了:“你们两人这么默契,一看就是很恩爱。”
一直生人勿近的周时宴听了这话,露出了笑容。
换好布景的工作人员笑道:“对,男同志就这么笑,好了,你们靠近点,我帮你们拍了。”
顾瓷和周时宴靠得很近,两人笑得很甜美。
工作人员钻入了黑色的幕布里,对着两人道:“好,保持这个姿势,一二三,茄子!”
喀嚓一下,将两人幸福的笑容定格在那瞬间。
“多少钱?要多久才能拿到?”
周时宴打开钱包问。
“你要放多大的?大小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要挂在床头的结婚照一张,还有一张放在结婚证上。”
工作人员笑道:“床头的结婚照得要十块钱一张,结婚证不用放照片,你不要洗了。还能省点钱!”(价格随意写的,勿喷)
周时宴没说话,问:“要多久能洗出来?”
“这就不一定了,现在拍彩照的人少,我这相机里还有十来张呢,得等拍完了才能洗。”
周时宴又问:“那如果全拍完了要多久能洗出来?”
“这就快了,如果今天拍完,明天晚上就能拿到了。我们彩照是优先洗的。”
周时宴皱了皱眉:“要这么久啊?”
工作人员笑了:“很快了,都优先洗了呢。”
“那加急呢?”
“加急就两小时。不过价钱要贵一倍呢。不划算。”
周时宴道:“那我们加急。能一小时出来么?我可以回两回急。”
工作人员:……
“洗照片需要两小时呢,你加十回急都没有用,再说了,照片还没拍完呢,也不能拿出来就洗呀。”
顾瓷心头一跳,生怕周时宴说出他把没拍的底片包圆了,让工作人员现在就洗照片的话。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有钱浪费点就浪费点,没人管你。
这个年代要是浪费了, 那是会被举报了。
她连忙道:“同志,能不能把相机搬出去,我们在外面拍些照片,你帮帮忙,我们第一次结婚,想多留些美好的记忆。关键是你这照相馆前面的景色太美了。”
顾瓷要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哪知道她一提出来,那个工作人员就同意了。
说来也是顾瓷运气好。
现在拍彩照的人少,这一卷彩色底片都拍了一个月了,还有十来张没人拍,这么等下去,前面拍的人都着急了。
之前拍彩照的人有一个是文化局局长的媳妇,文化局局长都来催了好几次了。
他们照相馆可是归口文化局管的,馆长都催了他好几次了。
要不是他舍不得浪费没拍掉的底片,早就妥协了。
现在顾瓷说要把剩下的都拍完,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工作人员去拿相机了,周时宴拉着顾瓷往外走。
到了外面,周时宴用眼神危险地看着顾瓷:“你第一次结婚?你还想结几次?”
顾瓷:……
这狗男人又掉醋缸里了。
“我就是说突鲁嘴了。”
顾瓷轻声的解释。
“哼说突鲁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周时宴傲娇的昂起了下巴,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顾瓷眼闪了闪,问:“那你说怎么办?”
周时宴立刻问:“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瓷:……
狗男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提什么要求了。
见顾瓷冷着脸,周时宴立刻怂了。
“我就是想晚上你帮我刷背,这都不行么?”
那委屈巴拉的样子,让顾瓷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时工作人员扛着相机出来了,对着顾瓷和周时宴打招呼。
“你们快找好地方,我要帮你们拍了。”
顾瓷趁机对周时宴道:“行了,晚上帮你刷背!”
周时宴高兴的咧开了嘴,拉着顾瓷跑到了一棵银杏树下。
这时正好的秋天,街道的两边都栽着银杏树,金黄的树叶,在阳光下摇曳生姿。
一阵风过,秋黄的叶飘飘洒洒,风景美如画。
顾瓷与周时宴站于其中,被透过来的碎光照射后,更是唯美地不似真人。
工作人员连连惊叹,手却不停的把这一幕幕的美好都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