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来没有因为你的出身低看你。”
“是吗?”
叶良妃淌下清泪,“可那时,府里的两位侧妃。一个出身武将之首,一个出身文臣之首,皇上让臣妾如何自处?府里的下人私底下都嘲笑臣妾,皇上,您也根本不亲近臣妾,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皇上何曾考虑过臣妾的感受?”
“你嫁给朕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你只是太后的棋子。一个棋子,若摆脱不了棋手的控制,那么对朕这个执反方的棋手而言,你的存在只会干扰朕的棋局。”
萧珩道:“皇后,朕对你仁至义尽。朕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贪心不足,得了皇后的尊位,还想要更多。”
“是皇上把臣妾逼到这一步的,一个空壳的皇后有何用?臣妾为自己筹谋又有何错?皇上不宠爱臣妾,臣妾只得亲近太后,才能在宫中站稳。”
“你如此冥顽不灵,朕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萧珩没了耐心,从座椅起身,作势要离去。
叶良妃喊住他,“皇上,您把良妃之位给了臣妾,那方贵嫔呢?还是说,皇上要立董德妃为新后?”
萧珩背对着她,冷漠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萧珩离开。
叶良妃提起的一口气,一下子全泄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娘娘……”
宝婵跑过来扶她。
叶良妃吐了一口鲜血,凄怨地阖上眼眸。
在那一刻的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良妃。
当初,王府里,良妃同她最要好。
后来萧珩登基,她第一个有孕,肚子里还是皇子。
太后不愿让她生下萧珩长子,故而指使她给良妃下药。
她把那碗堕胎药,哄骗良妃是催产药喝下,致使其生产之时血崩而亡。
良妃死相凄惨,血流成河。
据说,承明台的宫殿,连着七日,血腥气都没有消散。
现在萧珩废了她皇后之位,让她当良妃,还让她去住良妃当年住的宫殿,真是时刻提醒着她,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
太后的轿子行至京城大街,就被临街的百姓扔菜叶子唾骂。
太后的罪行,已经被昭告天下了,人神共愤。
“老妖婆,丧尽天良!”
“这种老毒妇去寺庙也是扰佛家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