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出馊主意,先不说颂宜不是那种独占家产的人,就我这点本事,你不知道你相公有几斤几两吗?还掌家!这个家交到我手里,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说完,他拍开许卿如的手,倒头继续睡觉。

“你……”许卿如劝不动他,气得用力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

发了一通火,许卿如再次盘算起来,到底要怎样才能把掌家权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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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五千瓶冻疮膏,江颂宜决定停一段时间货,免得一下子卖出去太多,会让江家被居心不良之人盯上。

她对陈扬声称塞外暴雪封路,货物送不过来,要过段时间才能恢复供货。

陈扬没起疑心,只叮嘱她拿到货便通知他。

江颂宜应好,心里想着的却是要如何安置家中三千多两银子和一大箱铜钱。

要是放在京城,差奴仆将银钱抬到钱庄,兑换成银票就可以了。

庭州也有钱庄,但作为罪奴,她和江家任何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银钱进入钱庄,都会引起关注。

“罪奴”这两个字像一把沉重的枷锁,牢牢禁锢着她,让她束手束脚,无论做什么都不得不万分小心。

傍晚,奶茶摊子打烊,女眷们搬上摆摊物什回家。

到了江家门前,对面门的沈芸倚在门口,冻得脸颊红扑扑的,笑着冲她们打招呼:“收摊回来了啊。”

江颂宜出于礼貌点头:“对。”

沈芸走过来,目光在独轮车上瞟来瞟去:“生意挺不错的吧,你们这么多人一块忙。”

江颂宜委婉道:“勉强能挣口粥喝。”

“你这话说的。”沈芸笑眯眯地说,“我又不跟你抢生意,你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儿。”

江颂宜只是笑了笑,招呼家中男丁出来,帮忙搬东西进门。

沈芸一见江怀川和江元盛出来,不好继续打听,很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