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两人之间必定是竞争关系。
如此一想,时鸢觉得敖登的话应该不假。
毕竟,在竞争关系中,他完全有可能为了搅乱岱钦的计划而故意透露给她这些消息。
时鸢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敖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多谢你的相告。”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敖登伸手拦了下来。
“你若真的想离开,我可以帮你。”敖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
时鸢的戒备之心已不如最初那般强烈,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疑惑:“岱钦若是发现是你助我离开,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言下之意,她与他并无交情,他又何必为了她去得罪岱钦呢?
时鸢心里明白,高位者向来无利不起早,他若说毫无图谋,单单只是为了搅乱岱钦的计划,她是绝不会相信的。
她自小生在官家,对于这些权谋算计,自是洞若观火。
“我说了,帮你亦是帮我自己,你无需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担心。”敖登在提及岱钦时,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寒气,显然对岱钦极为不喜。
时鸢本想询问他具体要如何做,但此时身后却传来了动静。
她与敖登对视一眼后,两人迅速分开,时鸢往自己的帐子走去。
只见先前那两名侍卫已经醒来,正欲起身去禀报。
时鸢连忙上前拦住他们,侍卫们盯着时鸢,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时鸢想要向他们解释,但无奈双方语言不通,无法有效沟通。
其中一个侍卫已经匆匆起身,决定去向岱钦禀报此事。
时鸢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任由他去。
岱钦接连几日都强忍着没有去见时鸢,但当他听到侍卫报告说时鸢的帐子遭人袭击时,再也顾不上什么欲擒故纵的策略,焦急地起身赶往她的帐中。
岱钦匆匆赶到帐内,一眼便看到了时鸢,连忙走向她,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鸢鸢,你没事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